楚寒转身进屋。
所有的事安排妥善,君临邑把王府交给管家,带上亲信,一行人悄无声息离了帝京,一路隐匿身份,十分低调。
御书房内。
君寅握紧侍卫递来的折子,神色阴晴不定。
“到哪儿了?”
他问跪在地上的侍卫。
侍卫抱拳道:“回圣上,祁王离京已有百里之遥。”
他们已经出发六个时辰。
君寅敲了敲御案:“安排人手,暗中保护祁王一行人
。”
侍卫恭敬答了声“是!”
待侍卫离开,君寅搁下折子,波澜不惊道:“把老三的消息透露给老二和贵妃,记住,做事要隐蔽。”
大公公心一紧,忙弯下腰:“奴才这就去办。”
他不敢深思陛下做这件事的目的。
大公公做事牢靠,消息很快传到君逸尘和甄雨柔耳内,甄雨柔正慵懒的躺在榻上。
“此事当真?”
容嬷嬷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千真万确,奴婢派人去祁王府查过,已经人去楼空。花钱买通府上下人,听他们说,是去的江南。”
“他害我儿还不够,竟还想插手江南。”
甄雨柔语气阴狠。
“真当本宫不知,当初楚风啸一事是他在背后捣鬼?一忍再忍,如今欺到本宫头上。”
她眼底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
手中的橘瓣因用力过度,已有汁水渗出。
嫌弃似的扔在碗里,容嬷嬷立即递给她一方手绢,她细细擦拭葱白似的芊芊玉指。
“娘娘,可要奴婢……”
容嬷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甄雨柔冷笑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既送给本宫这么大份礼,本宫岂能拂了他的美意?”
“你……”
甄雨柔正要吩咐,突来
敲门声打破凝滞的气氛。
“何事?”
一名宫女小跑着进来,把手里的信递给甄雨柔。
甄雨柔展信一观,脸色变了三变。
“确定从宗人府传来的?”
宫女应是。
甄雨柔脸色更难看了。
信是君逸尘写的,让他稍安勿躁,这件事恐是圈套。
想来也是,宗人府戒备这么森严,她的儿子,怎么会知道的?除非有人故意设局。
想清楚后,甄雨柔压下心中怒火,安分待在后宫,丝毫不去理会有关君临邑的消息,只派人多关切皇上身子。
一日,君寅突然来访贵妃处,甄雨柔一脸的惊喜和歉意。
“陛下,经过这些时日,妾身已经深刻反省过来,是妾身不知分寸。”甄雨柔把茶递给君寅。
君寅觎她一眼:“是么。”
甄雨柔苦笑:“妾身实在是太想尘儿了,所以才会……陛下,尘儿他也是知错,万不敢再犯。”
“这些时日,妾身老是梦见以前的事。尘儿幼时,有什么好的,总会记得妾身和陛下,常忽略自己,需是后来发生太多的事,尘儿有些变了,但他的心还是善的。最在乎的,依旧是陛下你。”
君寅静静饮茶,对君逸尘的话题闭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