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嫣然走了,楚寒也松口气,听下人说文卫然闹着不休息,她去陪文卫然玩。
小傻子以看见她,眼睛亮闪闪地跑过来,拉着楚寒坐下,把最喜欢的小木马拨浪鼓给她,不时还往她身后看。
“姐姐好厉害,坏人都被打跑了!”
楚寒摇了下拨浪鼓,笑问:“你说的坏人,是刚刚叫你弟弟的那个人?你很讨厌她?”
小傻子点头如捣蒜,毫不掩饰厌恶:“她欺负我,她叫人打我,不让我吃饭。因为父亲讨厌我,大家都不喜欢我。”
小傻子掰着手指头,数着坏人的不好,就如同三岁小孩,别人怎么对他都记在心里。
楚寒关注点在他的话上,逻辑比以前
清楚多了,也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父亲从不正眼看他,文家上下除了他母亲,都不喜欢他。
楚寒不禁开心起来:“针灸药浴对你有效果,再施几次,相信你的病会越来越好的。”
小傻子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脑袋冲楚寒傻乎乎地笑:“我听姐姐的话,我想陪着姐姐。”
楚寒揉了揉他脑袋。
又过了两天,文嫣然再次找上门,带了些糕点衣物。
文卫然一如既往不给面子,指着她气鼓鼓说坏人,躲在楚寒身后,听楚寒和她说完,不安的拽着楚寒袖子。
楚寒目光落在文嫣然脚踝上:“脚好些了?”
文嫣然一顿,笑道:“王妃的药好,我回去涂了两次,就消肿了。”
楚寒意味深长勾了勾唇角:“走路要当心啊。”
文嫣然点头应是,目光却落在其他地方,老一套说辞,上次花园还没看完,想再逛逛。
楚寒笑眯眯答应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每隔两天,文嫣然来一次,借口看弟弟,每回都要去不同的地方,总有那么一两次能遇见君临邑。
君临邑对她爱答不理,把人当空气,数十天下来,一点实际进展都没有。
文嫣然不禁心焦。
是夜,天空黑压压一片,看不见一颗星子,偶尔吹来一阵狂风,树叶飒飒作响。
殿外,守门的太监抬头看向天空。
怕不是要下雨了。
他心里这么想,紧接着便听见一声雷鸣,轰隆作响,天地照的一片惨白。
殿内,本该熟睡的睡梦中的九五之尊眉头紧皱,似被魇困住了,梦中极不安稳,总是翻来覆去。
没等太监上前,天子惊呼一声,从猛地坐立,紧接着,窗外传来大雨瓢泼的声音,电闪雷鸣交织在一起。
“快点灯!”
公公低呼,侍奉在侧的太监赶忙挽起龙帐,公公从袖口掏出手帕擦拭天子额头冷汗,另一人倒一杯茶递来。
“今夜雨势湍急,陛下,可要点上安神香。”
君寅摆了摆手,眉眼带有浓浓的倦意和不安,饮过茶水,剧烈跳动的心方平复些。
他回想方才的梦,逸尘在宗人府苦苦挣扎,过得艰辛。还有君临邑,君临邑竟大逆不道谋朝篡位!
但这个梦,他不能告诉身边任何人。
君寅心有余悸:“你明日儿一早,去宗人府那儿看看,事无巨细,回来禀告朕。”
宗人府,那可不是废太子那儿吗?公公心思一转,低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