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甄汝嫣脸色发白,刚刚建立起的底气,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甄雨柔看着君临邑笃定的神态,也有了不好的感觉。
不一会儿,太医便从殿外匆匆赶来,他看了一眼众人,一时间不知该给谁请脉,好在君临邑将手递了出来,“太医可要好好瞧瞧。”
太医躬身领命,将手搭上去,忽然瞳孔一震,将手放了下来,颇为诚恐的道:“殿下,您昨日可是用了烈性春药?这春药本就比平常药方子更猛烈些,以昨晚的用量,足以要了您的性命,好在有人及时为您解毒。”
太医话一出,甄雨柔便知甄汝嫣干了什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甄汝嫣听闻还会危及君临邑的性命,当即眼泪就夺眶而出,这谋害皇子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
“我这些日子殿下总避着我,而且府里总是有殿下不行的
流言,我便想着多下一些,或许能有用,真的没想到会害殿下的性命,殿下饶命。”
甄汝嫣瑟缩着身体,哭哭啼啼的求饶。
这时闻风赶来的皇帝到了,他原是在御书房改奏折,忽然就听太监来报说,君临邑气势汹汹的去了甄贵妃的寝宫,担心有什么事,就来了,正好听见太医和甄汝嫣的话。
“陛下?”贵妃看见皇帝,大惊,连忙走上前相迎。
“父皇。”君临邑看见皇帝,也不敢太放肆。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理?”皇帝听闻太医和甄汝嫣所言,心中波动颇大,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君临邑。
“儿臣自是留她不得,肯定父皇准许儿臣休了她。”君临邑被皇帝奇怪的眼神看的十分不适,但又不知他是何意。
皇帝闻言,正色道:“那便如你所愿,只是甄汝嫣谋害我皇儿,只是休了,惩罚未免太轻,便罚守皇陵。”
贵妃闻言,脸色大变,皇陵可是孤苦之地,去了就再也没机会回来了,怎么说也是自己宠着的小辈,终是不忍心看着她受苦。
“陛下,嫣儿她也是一时糊涂,她也不知这药会伤人性命啊,还请
您从轻发落。”贵妃上前几步,想要拉着皇帝求饶。
“陛下,陛下,我真的不知道,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那药会害殿下的性命。”
甄汝嫣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直直的跪在地上苦着求饶,往日最爱的发髻,歪落的不成样子,很是狼狈。
谁知皇帝微微侧身,躲开她的接触,冷眼看着她道:“放肆,她做了如此失德之事,你还为她求饶?朕是太过宠着你了,从今日开始,贵妃禁足半年。”
“臣妾,知错。”看着皇帝微怒的脸,贵妃半天不敢说话,她没想到皇帝这次是真怒了,就连她也被迁怒。
不一会儿,便有人将甄汝嫣带下去。
“陛下,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贵妃娘娘救我,救我。”甄汝嫣被人拖走,她不甘心的挣扎,目光一直盯着贵妃,希望她能救自己出去。
然而这次她的天神,她引以为傲的姑姑,没能帮她,她的靠山没有了,她眼底的光也渐渐暗淡了下去。
面对那样的目光,贵妃只是冷了冷的别过脸,皇帝此番下了狠心,连她都罚了,她再说也只是徒劳无功,还会让自己失去皇帝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