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装得太好了，导致碧空觉得只要她出马，张知序就会抛下脑子无条件配合她。</p>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p>

哀叹一声，她朝碧空伸手：“没钱了，借我二两。”</p>

碧空皱眉：“我是长公主的眼睛，不是你的荷包。”</p>

“可我现在没有荷包。”她委屈巴巴，“衙门的俸禄也还没下来，身无分文的，我怎么逗张凤卿开心。”</p>

碧空无奈，摸出五钱银子塞到她手里。</p>

陈宝香看着那丁点大的银子，有些不忍心：“你一个月的月钱才五钱？”</p>

“不是。”碧空摇头，“是我只想借给你五钱，多了怕你不还。”</p>

陈宝香：“……”</p>

怎么能比她还抠啊！</p>

她挫败地捏着这五钱银子，盘算着要捱到发俸禄，那每日就只能花二十几文，若想再给张知序买份红糖糕，今晚还只能喝清粥。</p>

许是她的表情太凄惨了，碧空忍不住问：“你跟张大人都有夫妻之实了，他难道还不给你钱花？”</p>

“哪来的夫妻之实啊。”陈宝香痛苦抱头，“四神庙之事当真是被人夸大谣传了，他那么守礼的人，怎么可能在寺庙里胡来。”</p>

碧空惊讶，而后迟疑：“寺庙里没有，那在别的地方……”</p>

“也没有！”</p>

碧空啧了一声，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而后转身出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p>

陈宝香收敛表情，撑着下巴开始思索对策。</p>

李柔仪是在边塞出生的，小时候日子不好过，父亲突然登基，自己也突然成为公主，一步登天，难免骄傲。</p>

跟这样的小丫头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都能任意主宰旁人生死了，哪还会愿意听说教。</p>

眯了眯眼，她突然起身，直奔明珠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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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正用余光瞥着外头呢，就见那人急匆匆地来了。</p>

他敛好神色收回目光，不甚在意地翻了一页书。</p>

“大人！”陈宝香像一阵风，卷到他跟前，带得他的发丝都微微后扬。</p>

张知序很是平静地应：“倒还真是每日都来。”</p>

“我守信吧？”她笑，“那大人是不是也说话算话？”</p>

“要我帮忙？”</p>

“不用你动身，把你家宝库打开让我进去一趟就行。”</p>

九泉在旁边听得呛咳了一下。</p>

陈大人这也是真敢开口，自家主人的宝库，里头那可是奇珍异宝什么都有，放她进去，跟放老鼠进粮仓有什么区别。</p>

再扭头看看，好么，主人还真考虑起来了。</p>

“陈大人想要什么，可以让小的去取。”九泉开口。</p>

陈宝香有些为难：“太多了，我怕说不清楚，我又不会写。”</p>

……这是打算搬空不成。</p>

九泉为难地看向自家主人，却见后者已经拿出了钥匙，随意往她手边一放：“让宁肃带你去，那地方大，容易迷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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