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张知序伸手捂着小腹，很是难受地道，“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p>

陈宝香也很难受：“今日吃的都是贵得要命的菜，按理不会吃坏肚子——难道是我山猪吃不了细糠？”</p>

“说得很好，先闭嘴吧。”</p>

他跨进水心小筑，急急地想去茅厕。</p>

“等等。”陈宝香突然伸手掐了掐日子，“我许是要来癸水了。”</p>

“什么水？”</p>

“癸水啊，女儿家每月都要历一遭的。我体寒，来的时候会腹疼，但也不是太疼，喝点热水就好。”</p>

这还叫不是太疼？</p>

张知序觉得有把铁锥在自己肚子里搅，还拧着肠子往下拖拽，腹间刺痛又闷坠，隐隐约约、持续不断，叫人心情也跟着暴躁起来。</p>

尝试着喝了口热茶，又感受了一下。</p>

“根本没用！”</p>

他气得在屋里转了两圈，“你想的这都是什么馊主意！”</p>

陈宝香哭笑不得：“你脾气怎么比我还大……好了别走了，过来我先系上点东西。”</p>

“止痛的东西吗？”他听话站好。</p>

结果陈宝香却是去柴房里抱了一大堆干草来烧，又拿出一块布，将烧过的草木灰抓起来包在里头，缝成一个长长的囊，又在囊的四端缝上系带。</p>

“你做什么？”他控制住她企图脱裤子的手。</p>

“系上啊。”陈宝香瞪眼，“来癸水了你不系这个？”</p>

女儿家要来癸水要静养他知道，张银月每到这个时候就会闭门不见人。</p>

但没人告诉他，来癸水还要穿这么奇怪的东西啊。</p>

好像……下面还流血了？</p>

张知序震惊地看着陈宝香用草纸擦拭出血来，吓得喊了一声：“叫大夫，快去叫大夫！”</p>

“叫什么大夫。”陈宝香被逗得直乐，“癸水不都这样么，这才刚来，没多少，等明日那才叫天崩地裂呢。”</p>

“你是说。”张知序僵住，“癸水是血，且每个月都要流很多很多？”</p>

“是啊。”</p>

他万分震撼：“那还能活得下来？”</p>

“厉害吧？”陈宝香哼笑，“要不大盛史上能出四位女皇帝呢。”</p>

她说着就捆上了草木灰袋。</p>

身下别扭又硌得慌，张知序闭上眼，十分艰涩地问，“你这袋子不会漏灰么？”</p>

“会啊。”</p>

“那你还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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