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站起身，拍了拍杰克的手臂，触感依旧温热，生命体征监测仪上反馈着杰克的生命体征。</p>

v看了一眼，不仅有心率，还有血氧饱和度，心率，脑电波，以及其他的一些参数。</p>

就像是死神把手插进你的身体，握住你的灵魂不停搅和，再把这一切都反馈到那一堆意义不明的数字和图文，然后当着亲友的面，在某一刻全都变成一条直线。</p>

v迅速挪开了视线，像是再多看一眼，想象就会变成现实。</p>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杰克的样子，耳朵上面位置的那个血渍格外显眼，一想到有一颗子弹还卡在里面，v就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p>

还有幸运。</p>

没错，幸运。</p>

令人绝望，肮脏的，该死的幸运。</p>

同样都是脑袋中枪，但是游戏里的自己活了，杰克却死了。</p>

为什么？</p>

因为…</p>

“…relic？”</p>

v突然一愣，一道思绪如闪电般划过他的大脑，他的身躯站在原地微微颤抖，双眼逐渐放大，不断呐呐自语着：“relic，relic...”。</p>

脑海中的画面从杰克死在德拉曼出租车上，到黑皮死胖子开枪爆了自己的头，再到竹村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带自己回到维克多的诊所。</p>

这一刻，回忆和现实的画面互相重叠，就在v现在站的这个位置，他低声说出了游戏里维克多对自己说的那句话。</p>

“芯片的外层会先修复你的损伤，然后拉着你的手，哄着你重新活过来。”</p>

霎那间，v的瞳孔猛地收缩成细针，即将死寂而去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皮肤上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p>

“v，你...”</p>

注意到v状态不对的维克多走上前来，他可不想再失去一位朋友，可还没等他说出关心v的话来，v倏然转过身，双手啪的一下捏住维克多的手臂。</p>

“老维，维克多，杰克...他现在还没死对不对？那他的意识呢？他还能思考吗？”</p>

维克多被v的这副样子吓了一跳，点点头：“当然，杰克他还能自主呼吸，这说明他的神经中枢和脑干反射还没有完全失去反应。”</p>

“那，那他能连上网吗？进入赛博空间，能做到吗？”</p>

“现在这个状态？”维克多迷惑的摇摇头：“v，你到底想做什么？”</p>

“relic！老维，我们可以救下杰克！‘守护你的灵魂’，记得吗？电视上天天打广告的那个，我们可以用relic把杰克的意识复制下来！”</p>

v绕过维克多，拿起工作台上的全息杂志，翻到了印有红色芯片的那一页。</p>

relic</p>

维克多看着杂志上那枚3d显示的芯片，眉头紧皱。</p>

“理论上的确可行...可那又有什么意义？把杰克变成一个数字灵魂，然后关在冰冷的芯片里？”</p>

“数字灵魂？不不不，当然不是！”</p>

v的表情依旧兴奋，面色潮红，思路越来越清晰：</p>

“1.0的芯片当然不行，但是2.0，能修复外伤的2.0原型机可以做到！”</p>

“没错，就是这样！”</p>

“v，你到底在说些什么？”</p>

“救命的法子啊老维！我们有办法能救杰克的命！！”</p>

“荒坂研究出了relic的另一个版本，还记得1.0的作用吗？能把意识储存在芯片里，但是这个2.0，它可以把芯片上的人格意识体传输进一具尸体里，让他重新活过来！”</p>

“尸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