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生意人,陈深文也是有些迷信的,更何况多年怀不上孩子,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神明。
事实证明,这真管用。
要不然周蓉怎么会怀上呢?
今年犯太岁,最近又诸事不顺,似乎琴岛这个地方克他一样。
陈深文只想现在马上离开琴岛,而不是面对左宁如刀般的目光。
刚刚,左宁冲顾然喊出那声“妹夫”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了。
这喊的也太亲了,亲的有些诡异。
“你就是陈深文?我妹夫住院,就是你打的?”
左宁的老爹本就当过地下皇帝,虽然现在已经合法化了,但他身上还是有股子地下太子爷的气质,目光一凝,就透着凶光,让人腿肚子都打怵。
“不、不是我,就是个误会。”
“误会?那我还听说,他在你手下当学生的时候,你还虐待他。”
陈深文急忙解释:“没、没有的事儿!那是历练他,为他好,就让他帮我开开车,哪算虐待啊。”
顾然其实见过很多次,陈深文讨好别人的样子,不过都是对一些大金主和有权利的人。
那时,他还对顾然言传身教,说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吃苦头,以后享清福。
这句话对以前的顾然也是有些影响的,不然也不会给他当司机、跑腿两年,比社畜还社畜,就连当舔狗的时间都没有了。
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着自己点头哈腰。
十分钟前,还对自己横眉冷眼,现在目光倒是软了许多,里面写着三个字:求放过。
这一刻,顾然有些暗爽,但也觉得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他,都有些可悲。
曾经陈深文在顾然脑海中仅存的一丝好印象,也全没了。
欺软怕硬的软骨头。
顾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对左宁说:“刚刚这些人,还让我滚出这里呢。”
“让你滚?”
左宁乐了,走上前一步,盯着刚刚打过招呼的老江说:“你们这些老狗真够可以的啊,郑自晨把这么一个大摊子让你们支着,就是让你们狐假虎威的?我看还不如养几只看门狗,就这,还他妈的生意人呢,呸,一群傻逼。”
当你的社会地位足够高的时候,生气根本不需要大吼大叫,仅一个眼神,轻描淡写的骂街,就足够让人发怵、低头。
按理说,左宁并不是这里的股东,也不是他们的老板,他们本可以不用怕他。
但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大老板把金卡给他了,是示好的讯号,这时候真得罪了,那不纯纯傻逼吗?
“误会误会。”
少言寡语的老江想要再解释些什么,最后一个屁都没憋出来。
左宁冷哼一声,走到顾然身边,一只胳膊搭上他的肩膀说:“妹夫,我看这也没啥好玩的,就这些个破石头,纯坑人的玩意,我带你去更有意思的地方,保证比这好玩。”
不等顾然说话,陈深文又连忙走到左宁身前说道:“左老板,刚刚真是误会,这样,我让刚刚说错话的那几个人给顾……少道歉,全场的毛料您都可以七折购买,这样行吗?”
顾然都愣了一下,暗自吸了口冷气。
这是把左宁当成金卡贵客了啊。
真有意思。
左宁也愣了一下,“七折?卧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毛料打折的,还是七折,你们还真舍得啊……你说这话,你做的了主吗?”
“……”
陈深文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金卡在陈深文的产业中消费都能打折吗?
怪哉。
“我可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