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辆车,最后加重油门,冲出了一个隆起的断崖,越过峡谷,最后平稳的落在对面的悬崖之上,以一个漂亮的漂移收尾。
他整个人在写字的时候,内敛的气息也全部释放了出来,整个人就好像疯了一样。
但,这就是草书的精髓,就如同史上那些草书大家,各个都有点癫狂一样。
草!
太草了!
顾然转头,对身旁的景松说:“景叔,我水平也就这样了,你可别嫌弃啊。”
“……”景松一个无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站在一旁的导演们也在小声交谈着。
宁导问:“张导,这字写的怎样啊?我看着挺好的啊。”
“嗯,非常好,如果拍卖,会有人抢着买的,少说七位数吧。”
“……”
宁导也无语了,他明白这句话中的含金量。
按照书画界的“潜规则”,很多名作只有在作者死后,作品的价值才会爆增。
当然,也有活着的作者,作品能买到天价,但他们都知道,那是被捧出来的,或者是为了洗钱。
活着,不炒作,还不洗钱,一幅字就能卖到七位数,让人有种很魔幻的感觉。
宁导带着挑毛病的眼光,又看着那副字。
但现实总是比想象中还要魔幻的。
印象中,画廊中那些年纪大,又喜欢摆弄艺术的那些艺术家中的几位,竟然毫不掩饰的表示对这副书法的欣赏。
景松更是表示:“看了你的草书以后,我不想写草书了,打击太大了。”
刘方平也刚刚缓过神来,偏过头,深深地看了顾然一眼,最后抿了抿苍白的嘴唇,什么也没说。
“顾然、小景,这副字能不能,送……不,我出钱买,你们开个价,我绝对不还价。”
这是刘方平在沉默许久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顾然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这老小子,这就服了?
说来,两人之间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仇怨,顾然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说道:“这字已经送给景叔了,我做不了主。”
景松在刘方平面前也是个小辈,他“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刘老,我也很难割爱啊。”
眼看刘方平的面色有些垮下去,景松又上前,对着刘方平等人说:“你们要真喜欢,以后机会还多的是,他这段时间不还是在咱们画廊吗?他应该也不是那种不舍得自己作品的人。”
许多艺术家,在被捧了,或者名气高了之后,对作品就格外的珍惜,很少有作品现世,但这一点,在顾然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一听这话,众人的面色顿时缓和了许多。
这副作品,景松要自己收藏,但是大家要拍照,他也拦不了。
直到现在,大家才开始关注,这副字是一副药方,他的效用究竟是什么。
有人问顾然,他只是回答:“固本培元,养生的。”
养生?
养生好啊。
对于年纪大的人,养生一直占据着他们话题中一个很大的比重。
甚至,他们还有一个圈子,经常讨论此类问题,就如同刚刚探讨病情那样。
所以,就有人把这个药方,发给了自己认识的医术,询问这副药究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