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病人不这么以为,那家人呢?
这比糊涂账,顾然一点都不想沾。
顾然拒绝的如此干脆,也让刘方平感觉这小子没给自己面子,板着那张臭脸给谁看呢?
“我们当然知道吃西药,但是你一张辅助的方子都开不出来,还称中医神医呢,那中医真是该淘汰了。”
这话说的太重了,有些人都听不下去了,劝说道:“刘老,不至于、不至于。”
顾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您是画国风的吧?学了多少年了?”
他不明白顾然为什么话题转折的这么生硬,大概是缓解尴尬吧。
刘方平面带笑意,有些骄傲的说:“呵呵,那年头可就多了。启蒙时就跟着我祖父学习,到了现在,也有六十多年了吧。”
“那可真看不出来。”
“你什么意思?”
“画了六十多年的国风,传承是的咱们老祖宗的文化吧?就算传统的跟不上时代,您也应该稍微保持一点起码的尊重吧?而且您小时候、年轻时,那些洋玩意在咱们国家可是稀罕玩意吧?您又喝了多少次中药呢?”
顾然不卑不亢的说道,语气平和,一点都听不出他在骂人。
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他在骂刘方平数典忘祖。
啪!
刘方平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整张桌子的茶具都在颤。
因为资历和身份,就连领导们对自己都留有几分尊重,今天这个小子真是太放肆了。
顾然说:“您别急啊,万一血压上来,我这个学中医的可帮不上忙。”
“你、你你……”
本来还没什么,被他这么一激,刘方平真的要血压飙升了。
景松拉了顾然一下,说道:“哎哟,二位可少说几句吧。咱们的公告早上才发出去,内部就起矛盾,可是让人看笑话的。”
景松的身上是带一些官方性质的,说这样的话,还是能够镇得住场子的。
顾然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点头说:“嗯嗯,我服从组织安排,刘老,咱们就不争了啊,刚刚都是误会。”
他自然听得出来,景松在护着自己。
刘方平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老子只是说了你一句,你回了一百句,现在让我别争了?
你这个小辈有点风度吗?!
这种时候,再聊这个话题就不合适了,景松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问:“哪些导演怎么还没到?”
“快了吧,是咱们来早了。”
“嗯,严哥,你看好哪一位啊?”
话题很顺利的过渡了。
这时,顾然把一只手搭在了景松的手腕上。
景松察觉后回头,然后瞬间了然。
这小子在给自己把脉呢。
正好现在没事儿,景松也就由着他了,等他的手挪开后才问道:“怎么样?”
顾然笑了笑,说道:“景叔,您刚刚说身体很多小毛病,并发症多,是从腰子开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