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玉山满头黑线,又反驳不了。
从他几眼就看出自己的手法退步这一点来说,就绝对是个宗师级别的人物。
苗学海站一旁看的好奇。
李玉山的脾性他太了解了,在自己面前还算谦逊,可面对别人,就傲的不行了。
今天真是怪了,居然能被一个小娃娃“指导”,而说不出话来。
蹊跷,太蹊跷了。
“玉山,这位小伙子是?”
李玉山有些尴尬的说:“我也不认识啊,不过他的医术应该不低。”
“能被你说不低,应该是比你高吧。”
“我……”
苗学海板着脸,训道:“你这个学艺不精的东西,一个小娃娃都不如。以后的酒别喝了,酒局都推了,不然以后的峰会你也别去了,去了也给我丢人。”
“别啊老师,我戒酒还不行吗。”
苗学海冷哼一声,然后又看向顾然,面色带笑的问:“小伙子,你贵姓?”
“免贵,姓顾。”
“那你师父是?”
这倒是个没想过的问题。
如大多传统手艺一样,中医也是讲究传承的,而且这及其重要。
顾然说:“我老师没什么名气,就是个赤脚医生,您应该不认识。”
“赤脚医生啊。”
苗学海看着顾然更加顺眼了许多,打开了话匣子说:“那他现在呢?”
顾然苦笑着说:“不知道啊,他这人不用手机,好写信,所以现在去哪了我也联系不上。”
苗学海双手一拍,兴高采烈的说:“真是太巧了,要不是不认识你,我还以为你说的师父就是我呢,简直跟我这糟老头子一样,也喜欢写信,也喜欢全国到处跑。”
顾然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吧,乱说一通都能这么雷同?
接着,苗学海叹了口气,“不过我还真羡慕他,不像我,被人喊来这医院,不自在。”
顾然只是笑笑,不好接话。
苗学海又问:“过段时间的中医峰会你来吗?”
顾然苦笑一声,“我也去不了啊,那个峰会,我应该参加不了。”
“哦,你应该是不熟悉,不然以你的医术,怎么可能参加不了。这样,咱们留个联系方式,过段时间我带你一起去。”
顾然摆了摆手说:“劳烦老先生了,不过我对这个没兴趣。”
“哦?我理解你,真的,以前上头领导也让我参加,我也一样没兴趣,后来发现,对咱们中医的发展还是很有好处的。”
“还是算了吧,我应该没空。”
顾然继续婉拒了,听着就无聊,完全提不起兴趣。
苗学海也不继续劝了,又和顾然聊了几句关于中医的话题,发现这个小伙子的见解特别独特,一两句话就能让人眼前一亮。
越看越喜欢啊。
两人互相留了一个联系方式。临走前,顾然问:“你们这里有卖针吗?”
苗学海明白,他说的是针灸针。
“医院是没卖这些的,不过我可以送你一盒,玉山,柜子里的那盒拿给小顾。”
“师父……”
李玉山有些不情愿,但是被瞪了一眼,还是起身打开一旁的柜子,从里取出一个书本大小,十公分高的长方形的檀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