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甥女也太大方了。</p>

姜晓穗剥了一块巧克力，塞到江雅嘴里，小声说：“外婆，我妈爱吃巧克力，您也爱吃吧？”</p>

江雅猝不及防吃到一口浓郁的甜，笑得眼睛眯起来：“从前家里条件好，你妈经常吃。外婆好久没尝到这个味道了。”</p>

“那您多吃几块，吃完了我再买。”姜晓穗递到宋越文手里，“外公，您也吃。”</p>

宋越文乐呵呵地接了，嘴里哼着西洋小调。</p>

江雅嗔怪：“别哼啦，万一被人听见，又是一顿折腾。”</p>

宋越文却说：“他们可以驱使我的身体，却不能强迫我的思想。”</p>

姜晓穗笑吟吟地坐在炕边，听宋越哼哼。</p>

江雅忽然轻声问：“囡囡，你真没处对象啊？”</p>

姜晓穗回头，贴着她的耳朵说：“外婆，我有对象啦。”</p>

江雅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小声问：“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p>

“他嘛，话不多，体贴人，能力强，而且长得很好看。”</p>

“有多好看？”</p>

“比舅舅还好看。”</p>

江雅眼眸含笑：“那你很喜欢他吧？”</p>

“喜欢的。外婆，我和他结婚那天，你和外公一定要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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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委屈：“外婆出不去。”</p>

姜晓穗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您走得出去，组织一定会为你们平反的。外婆，你看外面下雪了。过了这个冬天，春天又会来。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再次相聚了。”</p>

真的会吗？</p>

初来农场，江雅还觉得他们总有一天会回去。可随着在这里的时间变长，平反的信心越来越弱，直到后来已经完全不抱希望。</p>

“一定会的，很快很快，您要坚持下去。不仅要看我结婚，还有阿宁呀，阿宁才六岁。等她再大一点，我们一起回海市。她应该在海市长大，穿漂亮的衣裳，坐在明亮整洁的教室里。”</p>

江雅听着听着，又睡过去。</p>

姜晓穗心头微沉，听见宋幼姗在耳边啜泣，示意她小声些。</p>

“舅妈，我外婆的诊断报告在哪里？我明天带去市医院。”</p>

沈椒苦笑：“哪有啥报告啊，那医生就随便看了看，说你外婆急火攻心，开了点药。我们后来也是照着他开的药去买。”</p>

姜晓穗只好问了问外婆平时的症状，打算等去了市医院再说。</p>

晚上，女人一屋，男人一屋。</p>

屋外风雪声越来越大，时不时有积雪从屋顶上滑下来，砸落在地上的声音。</p>

姜晓穗担心第二天路不好走，没想到一觉醒来，又是一个艳阳天。</p>

沈钢铁驱着两条狗拉雪橇，吆喝着停在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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