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p>

姜晓穗望着这些熟悉中带着“创新”的布匹，也忍不住称赞顾厂长一声“鬼才”。</p>

——你抄袭就抄袭，为啥不先把人家的布买回来再抄呢？瞧这改得四不像的样子，至少有一半是错的。</p>

仿佛lv和lu的区别。</p>

顾厂长以为她在夸自己，兴奋道：“我这人没什么，就是记性不错。不是我吹牛，只要我看上那么一眼，好几个月都忘不了。”</p>

姜晓穗：……山寨行家。</p>

你才是生错了时代啊。</p>

“我觉得……能卖。”</p>

但价格指定高不到哪里去，抄袭人家的款式，肯定会被外商压价的，那些外国人一个个也鸡贼的很。</p>

姜晓穗懒得多说，况且顾厂长这性格，你说了他也不一定听，还是让他自己去撞个头破血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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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厂长觉得她认同自己，自己果然有才。</p>

“姜干事，上次一别，我经常想念你。你说你也是，怎么不来金市呢？中午我请你吃饭，下午再带你好好转转。”</p>

姜晓穗拒绝：“不用了，我一个月总要来几趟，只是事情多，没顾得上拜访您，还请您原谅。”</p>

顾厂长：“……”</p>

合着咱俩关系不够铁是吧？</p>

姜晓穗：你自己觉得呢？</p>

顾厂长觉得她肯来这一趟，还是把他这个老哥哥放在心上的，因此依然很热情。</p>

“姜干事，你要是愿意来市里工作就好了，市里机会多啊，还能‘农转非’，医疗条件也好，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p>

“不啦，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这人粗糙，习惯了跟乡下人打交道，不习惯城里生活。”</p>

顾厂长：……我瞅你跟外国人玩得挺嗨，再没有比你更洋气的华人了。</p>

“不管怎么说，纺织厂的位子我给你留着。你哪天要是改主意了，只管给我来电话。”顾厂长信誓旦旦。</p>

姜晓穗对这些动不动想挖她墙角的老同志也是很无奈，接下来两天，她面对面传授了拉客户方法，听得那些业务员连连惊叹，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p>

临走前，顾厂长万分不舍：“姜干事，再留几天吧？怎么这么急呢？我还想着带你一起去广交会呢。”</p>

你在想屁吃？姜晓穗微笑：“不了，公社离不开我。”</p>

顾厂长又问：“那你能不能当我们厂的顾问？一个月来两趟，我给你开工资，每月一百块。”</p>

姜晓穗眉头一跳，心说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连市纺织厂都能给出这样的高薪。</p>

“不了，我事情也挺多，恐怕顾不上这边，请你另聘高明吧。”</p>

一百块啊一百块，我为啥要当干部？这商业干事误我良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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