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穗谦虚地回答：“嗐，我也是仗着语言便利。”</p>

梁书记听得心神向往，试探地问：“姜干事，我也会几句英文，我明天能跟你一起去吗？”</p>

“这恐怕不行，得有外国人邀请才能进去。”姜晓穗笑着说，“刚刚周书记也受到了邀请，他明天要跟我一起去舞会呢。”</p>

“真的？”众人惊奇地看着周瑞华。</p>

周瑞华一晚上心情大起大落，此时很颓丧，闻言点点头：“嗯。”</p>

“哈哈，周书记，你不要怯场。姜干事可以，你也一定可以的。争取多跟外商打打交道，给咱们金市多挣外汇。”</p>

胡处长喜笑颜开，今天开会他可受了好多气，其他地级市的外经贸委有意无意地鄙视他，让他大为不爽。</p>

原本他把这次广交会的信心押在罗桑公社身上，但现在看来，东风公社才是他的千里马啊。</p>

周瑞华：“……”</p>

谁怯场了，打仗他都不怕，还怕跟外国人打交道？</p>

“对了，周书记，你会跳舞吗？”姜晓穗突然问。</p>

顾厂长叽叽喳喳地跳出来：“还要跳舞，是男的跟女的一起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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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穗问：“不然呢？”</p>

顾厂长面带嫌弃：“男男女女的，不健康，作风败坏。”</p>

胡处长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是社交礼仪，你不懂不要瞎说。周书记，你要是不会跳舞，回去让姜干事教你，不然去了舞会只能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太浪费了。”</p>

为啥不邀请他呢，他也会跳啊。不行，明天晚上他要早点来等姜晓穗，这样说不定能得到邀请。</p>

周瑞华垂眼，小声回答：“不会。”</p>

王秘书：“？？？”</p>

他要是没记错，军校里好像经常有联谊会啊，这不是必备技能吗？</p>

周瑞华望向姜晓穗，眼眸深幽：“你教我吧。”</p>

“没问题。”</p>

回到宾馆，时间虽然已经不早，但姜晓穗还是承担起教学工作。</p>

周瑞华看着群魔乱舞的人群，神色不快：“他们为什么也在？”</p>

梁书记羞涩地笑：“周书记，我们也要为舞会做准备呀，万一明天外商邀请我了呢？”</p>

顾厂长一脸桀骜不驯：“我来学习外交礼仪。”</p>

周瑞华：“……”</p>

外商是饿了吗，会邀请你们这群老男人？</p>

姜晓穗走到他面前，灯光在细腻的面部肌肤上投下一层昏黄的光，女人笑靥如花：“周书记，来吧。”</p>

周瑞华呼吸一滞，僵硬地把手搭在她背上，轻薄的布料下女人体温温热，他忽然感到头晕脑胀。</p>

音乐响起，他和她翩翩起舞，像一对飞舞的蝴蝶。周瑞华心跳如擂鼓，一个转音，他对上她的目光——调侃的、了然的目光。</p>

“原来你会跳舞啊。”</p>

暴……暴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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