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娄书云擦了擦眼泪，难以置信地盯着姜喃，“你教我？”</p>

姜喃嘴角一挑，邪气极了，“怎么，不相信我会跳主题曲？”</p>

娄书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好半晌也没开口说出一个字来。</p>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p>

心情非常复杂。</p>

倒不是不相信。</p>

是没办法相信。</p>

姜喃练习时长为零。</p>

而且，这三天来，姜喃也就在第一天的时候，用眼睛看了一遍主题曲，然后跟着季诗嘉后面踢了踢腿，蹦了两下。</p>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p>

但凡跳过舞的人都知道，出色的舞蹈是靠不断练习堆叠上去的。</p>

而姜喃完全就没有练习。</p>

娄书云不吱声。</p>

姜喃也没再问。</p>

少女黑眸中笼罩着一层浅淡的薄雾，视线四处转了转。</p>

待看见摄像头的时候，她微微眯起眼睛。</p>

训练室的楼下少有人经过。</p>

楼间距高，视线受阻。</p>

附近也只有一个摄像头，许是觉得拍不到什么有用的素材。</p>

姜喃拿起娄书云丢在石砖上的鸭舌帽，“帽子借用一下。”</p>

娄书云想都没想地点头。</p>

她再过不到十二个小时就要离开了，人都要走了，还要帽子干什么。</p>

姜喃将袖子挽上去，露出冷白纤细的手臂，在路灯下白得发光。</p>

少女拿着鸭舌帽的手轻巧地动了动。</p>

黑色的鸭舌帽沿着抛物线出去，然后精准地挂在了摄像头上。</p>

摄像头被完完全全地挡住。</p>

娄书云看得有些呆。</p>

姜喃手重新滑进兜里。</p>

眉梢微扬，姿势很大佬。</p>

开口的语气更是大佬，“你先跳一遍我看看。”</p>

“嗯，好。”娄书云答应得很快，手按在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p>

她反正也是要练习，跳给谁看都没什么差别。</p>

跳给姜喃看，没准还能让姜喃学点什么。</p>

主题曲的考核是没有伴奏的，娄书云没敷衍，按照考核要求直接进行了表演。</p>

主题曲《nebula》是为了考验练习生的唱功和舞蹈功底特意原创的歌曲。</p>

歌中在高潮部分设置了连续的高音和真假音转换，</p>

而后是舞蹈动作当中的快速旋转和腾空跃起。</p>

元素不多，但是极其考验唱歌的气息和身体的韵律。</p>

娄书云唱跳到一半，人已经有些脱力，脚底绵软，动作也越来越不标准。</p>

高音部分更是出现了严重的破音。</p>

“可以了。”</p>

姜喃就坐在石凳上，身子歪歪斜斜的，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p>

除了那双眸子，寒凉清澈。</p>

“vocal（声乐）高潮部分第四个音破了，其他音准可以。”</p>

“比较严重的是dance（舞蹈），副歌a和副歌b动作记混，dance break部分高速旋转多转了一圈。另外，身体僵硬，肢体共情困难，过度用力，连带着vocal气息不稳。”</p>

四周有片刻的寂静。</p>

娄书云盯着姜喃的眼睛，莫名觉得背脊出了一层汗，惊愕地张大了嘴巴，颤抖着拿起了psp，拉到副歌a和副歌b的部分，又认认真真数高速旋转的圈数。</p>

然后脑袋就空了，神情恍惚。</p>

她从小就学习声乐，自然有一定的听力敏锐度。</p>

她确实是第四个音破了。</p>

至于舞蹈，动作太多了，就算是相同的副歌少有重复的部分。</p>

她练了几十遍，还没能完全记住。</p>

姜喃光靠眼睛看，就记住了？</p>

还记得那么准？！</p>

安静了十多秒，娄书云咽了口唾沫，直接扑过去抱住姜喃的大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