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喃面色坦然，像是已经习惯了。</p>

手直接在电脑触摸板上滑了滑，眼眸低下去。</p>

少女皱眉，“胃癌？”</p>

“嗯，患者年龄大了。如果进行胃大切手术，弊端太多。”劳烨磊点头，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期待地看着姜喃，“你有没有什么办法？”</p>

王大志和娄书云也机械似的偏头看过去。</p>

姜喃声音轻缓，一边说一边点开了一个空白文档：</p>

“胃切除之后会导致胃粘膜缺失和胃消化能力降低，确实不太行。我给你方子你试试，扶正培本，应该有效。”</p>

“好好好。”劳烨磊止不住地点头，眉眼带笑，“我就知道你有办法！”</p>

姜喃打字的手速很快。</p>

键盘的敲击声完全没有停顿，像是淙淙溪水流畅地淌下来。</p>

那张精致的脸映着电脑屏幕微弱的灯光。</p>

脸部线条完美。</p>

慵懒中勾勒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沉稳。</p>

只是，这种气息很快就消失不见。</p>

少女的手指很快停下来，语调闲闲地说了句：“好了。”</p>

劳烨磊推了推老花眼镜，欢天喜地地继续点开下一个病例，“还有还有。”</p>

直到劳烨磊积攒的几个棘手病例全部被解决，姜喃才站起身，招呼着娄书云和王大志离开。</p>

***</p>

王大志停在帝都第一医院的车已经被劳烨磊的助理开了过来。</p>

上了车。</p>

姜喃被王大志和娄书云古怪的眼神盯了一路。</p>

“怎么？”</p>

姜喃漫不经心地开口。</p>

道路两旁的车灯浮光掠影一般消失在她的眼眸中，偏留下璀璨的光华。</p>

王大志趁着红灯，用力给自己搓了把脸，醒了醒脑，“姜……喃，你不是说你的职业是混子吗？”</p>

劳烨磊说的那些个病例，他听都听不懂。</p>

这能是个混子会的吗？</p>

什么时候，混子的门槛都这么高了！</p>

需要和劳烨磊肩并肩。</p>

闻言，姜喃眉眼微微上挑了几分，言简意赅，“混过医学圈。”</p>

王大志：“……”</p>

妈的。</p>

离谱啊！</p>

他第一次见到“混”这个字这么用的。</p>

***</p>

第二天。</p>

姜喃和娄书云正常去f班的训练室。</p>

偶像101的总导演李导坐在监视器后面看了看监视器画面，轮到f班分屏镜头的时候，刚好切到娄书云在练主题曲。</p>

一个腾空跳跃的动作，两只脚没有丝毫异样。</p>

李导愣怔了一下，神色微晃，转头问王大志：</p>

“小王，你昨天是陪娄书云去医院的吧，这脚好这么快？”</p>

他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也有点常识。</p>

脚崴了，肯定会涉及到组织撕裂。</p>

最少也得两周才能好。</p>

怎么看娄书云这样子，已经完全好了？</p>

王大志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劳烨磊的事情能不能说，只能含糊道：“可能是医生比较厉害吧。”</p>

李导也没深究，笑着喝了口茶，随口聊了聊：</p>

“帝都第一医院确实厉害。听说劳烨磊医生偶尔也会去，那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可惜啊，从来没见到过。”</p>

深藏功与名的王大志只觉得喉咙痒痒得很，吞了下口水。</p>

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李导。</p>

他不仅见过劳烨磊，还和他一起吃过饭。</p>

欸。</p>

罢了罢了。</p>

他摇了摇头。</p>

整个导演组估计也就他有点见识了。</p>

李导喝完茶，放下茶杯，转身去看第一期首秀的剪辑。</p>

看了几眼，他点了点桌子，“给许书瑶多一点镜头，如果不出意外，许书瑶最后会c位出道。”</p>

许书瑶综合实力太强了，就算是a班也没有一个能打的。</p>

f班就更不用说了。</p>

“李导。”王大志想了想，还是弱弱地插了一句，“其实我觉得f班的姜喃也挺不错的。”</p>

“你说姜喃？”</p>

李导对她也有点印象。</p>

稍稍拧眉，很快又松开，摇了摇头，没当一回事，“那张脸确实不错，可是其他方面和许书瑶完全没法比。”</p>

王大志沉默两秒，张了张口，还是没说话。</p>

姜喃练习时长为零，这是无法辩驳的事情。</p>

哎。</p>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p>

看着镜头里半靠着窗户睡觉，连腿都没抬一下的姜喃，王大志莫名觉得有些心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