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了一会，她又指给他看：“这是‘防风邶’。”</p>

他恍惚间想起自己初到防风谷时，她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给他写下自己的名字。</p>

原来那时，她真的是在有意教他认字。</p>

“看我干什么？你看书呀？”意映转头看见他的目光根本没有落在书上。</p>

相柳垂眸仔细看了看她指着的文字，点头表示记住了。</p>

他又问她：“这里写的是我们的故事？”</p>

意映想了想，点了点头：“是……”</p>

“你知道的许多事，都是从这里知道的？”</p>

“对！”</p>

“那你的名字呢？”</p>

意映又翻找了好久，指着几个字说：“呶，‘防风意映’。”</p>

他又想了想，问她：“念九呢？”</p>

意映怔了怔，摇摇头苦笑：“没有念九。”</p>

相柳也怔住，又问她：“那……鬼方相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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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鬼方相繇。”</p>

意映想了想，补充道：“或许原本也有吧，但这里没有写到这些。”</p>

“没有念九……”相柳沉思片刻，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看到的故事里，我们是什么关系？”</p>

“……”意映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了，“是兄妹。”</p>

“就只是兄妹？”</p>

“只是兄妹。”</p>

相柳看着她神色复杂。</p>

意映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她仔细想了想，皱起眉头又说：“不对，不止是兄妹。”</p>

相柳眼眸亮起，眉梢微挑，不知在期待些什么：“哦？”</p>

“你还要杀了我呢！”</p>

“？”</p>

意映一边翻书一边凭着记忆说：“你为了哄别的女人开心，就要杀了我呢！”</p>

“不可能！”</p>

“怎么不可能？呶！就是这里！”在自己的识海里她果然是主人，意映很快便随着心意找到了那段文字，指给他看，忽然想起他看不懂，又一字一句念给他听，“你当时对她说，”</p>

“‘只要你付钱，我可以帮你把防风意映和她的孩子都杀了！’”</p>

意映一口气念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念了什么。</p>

相柳正要否认那一定是假的，他竟又听到了更让他不可置信的几个字。</p>

她的孩子……</p>

孩子……</p>

“‘孩子’？！”</p>

意映慌忙闭紧了嘴巴。</p>

尴尬了。</p>

人家相柳当时只是把心给了小夭。</p>

可原本的防风意映却是连心带身全都给了涂山篌，连孩子都生了……</p>

怎么说都是防风意映更过分……</p>

相柳俊美的眉眼仿若浸透了寒霜，他嘴角轻扯，似是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问：“你，和谁的孩子？”</p>

“那不是我！”意映立即矢口否认，试图从源头和自己撇清关系，“那其实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才不会做这种蠢事！”</p>

禁制被他死死压制着没有反应，她终于可以说出真相了。</p>

她扬了扬手中的书着急地说：“你看，我是看了你们的故事，气不过才穿越过来的！我已经不是原本的防风意映了！”</p>

“气不过什么？”相柳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哄好，声音和眉眼依旧冷峻。</p>

“气不过你的命运和结局！”</p>

相柳怔怔地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头痛。</p>

与此同时，意映也开始头痛。</p>

是禁制瞅准了时机在抗争反噬他们了。</p>

相柳立即回过神来，闭上眼睛强行压制住头痛，周身亮起一个阵法，全都打在了这本书上。</p>

“啊！”那本书尖叫了一声，震颤一瞬，然后鸦雀无声了。</p>

“动手！”相柳妖瞳亮起，忽然间对着虚空一声冷喝。</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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