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八排瑶必须建立学校。要让普通瑶民，也学习说汉话，学习各种文化知识，成绩优异者可以出来考试做官。</p>
还有那些过山瑶，唉，一点点教化吧，先教会他们怎么种地。</p>
原始部落也是能教化的，王阳明被贬到龙场驿，附近苗族就在刀耕火种。王阳明跟那些生苗关系很好，苗族兄弟还帮王阳明建草屋，就此诞生第一个“龙岗书院”，苗族孩童也在书院里念书识字。</p>
突然，盘买尾拱手道：“赵阿哥，请你迎娶八排瑶最美丽的莎腰妹。那样我们就成了一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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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解释说：“未婚男子称阿贵哥，未婚女子称莎腰妹。”</p>
“这件事情，我需要商量一下。”赵瀚没有立即答应。</p>
瑶族使者们，虽然有些失望，但赵瀚总算没有直接拒绝。</p>
将这些使者送回居所，赵瀚就把总兵府的大臣们叫来商议。</p>
李邦华率先开口：“纳一瑶女，若可定八排瑶，那就该当纳之，请总镇以国家大事为重。”</p>
“早就该多纳姬妾了。”庞春来感慨道，他希望赵瀚赶紧多娶几个多生儿子。</p>
其余诸臣，也纷纷劝谏。</p>
赵瀚疑惑道：“你们不歧视瑶族女子吗？”</p>
“为何要歧视？”李邦华反问，又说道，“八排瑶乃熟瑶，许多下山之瑶民，早就与汉人无异。”</p>
地方官确实歧视少数民族，但在通婚上，还真没什么人计较。</p>
正德皇帝的亲奶奶，就很可能是蛮族出身，相传为广西土官的女儿。朱见深派兵征讨广西蛮夷，带回来一批失去父母的孩童，其中一个女童长大后生下孝宗皇帝。</p>
回到内宅，赵瀚与费如兰商量。</p>
费如兰叹息道：“夫君若再不纳姬妾，整个吉安府都要传我善妒了。”</p>
费如兰也很着急，她生下儿子之后，两年过去还不怀孕。找来名医诊断，说是上次生产，造成哪里经脉淤堵，开了一副方子调理，费如兰已经吃了大半年。</p>
赵瀚说道：“我一旦纳妾，必有无数官吏效仿，风气就此败坏。”</p>
费如兰说：“自从夫君起事以来，对待妾室和妓女，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即便夫君不纳妾，想要纳妾之人，也会偷偷纳妾的。”</p>
赵瀚无言以对，似乎他纳娶姬妾，已经变成万民期盼的事情。</p>
不仅是既得利益者，就连憎恨他的士绅，都觉得赵瀚该多生几个儿子。否则的话，万一独子夭折，赵瀚也遭到意外，江西必然再次混乱，到时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兵祸。</p>
赵瀚还没做皇帝呢，内宅之事就被无数人盯着。</p>
哪天他做了皇帝，后宫就不是家了，纯粹变成一个政治附属机构。</p>
赵瀚并非抗拒纳妾，他也是正常男人，贪慕女色属于情理之中。但他对此一直很谨慎，或者说，赵瀚自起兵以来，做任何事情都很谨慎。</p>
谨慎到扩张速度奇慢无比，官吏和将士都看不下去了，一直在推着赵瀚赶紧加速扩张。</p>
他是一个航海掌舵者，必须带领船员规避风浪。</p>
唉，不管了，纳妾就纳妾吧，反正也是迟早之事。</p>
赵瀚又跟费如兰聊了几句，便自己去书房编写《专利法》。这玩意儿前所未有，必须赵瀚亲自制定，其他人根本不知怎么搞。</p>
宋明两代，也有专营制度，但跟专利制有本质区别。</p>
专营制度，侧重于国家掌控，比如盐、铁、茶、矾等商品专营。其中夹杂着少量技术专营，比较接近于专利。</p>
而专利制，侧重于鼓励研发，保证技术研发者的利益。</p>
先要在工务司，设立一个专利局。</p>
还要制定审查标准，即如何判定专利，总不能随便拿个东西过来就盖章。</p>
这些东西都得慢慢摸索，就以水力纺纱机为试验品，在专利实行的过程中慢慢做出调整。</p>
专利保护期，赵瀚决定设两个，专利持有者可以自行选择。</p>
第一种，从专利通过日期算起，有效期十年。</p>
第二种，从专利获得利益算起，有效期五年。</p>
完成《专利法》的编写，几天之后，赵瀚终于给予瑶民答复，同意迎娶瑶族女子为妾。</p>
就在此时，赵瀚收到费如鹤的一封信。</p>
费如鹤已经驻兵广州，但那里的商贾势力太大，他不敢轻易动手处置，生怕引来一连串的不明反应。</p>
想想澳门，赵瀚决定亲自去一趟广州。</p>
不但要处理广州商贾，还要会见葡萄牙人和郑芝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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