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儿子替你挡了一劫，你28年前早就该死了！</p>
你的命是我儿子换来的，你这辈子都欠我的！”</p>
萧烈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p>
苏雪同情真正萧老三的早夭，但她不觉得萧烈欠他们什么？</p>
二十八年前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换孩子还是李婆子这个亲娘自己主动的，能怪的了谁？</p>
只能说命运捉弄苦命人！</p>
“难怪你这么虐待萧烈，合着是自己亲手送了儿子的命，把仇恨转移到他身上！</p>
你不敢承认自己的贪心害了你儿子，你甚至不敢跟人提起这件事。</p>
你只能通过折磨萧烈来平衡你埋藏在心里隐藏多年的秘密。</p>
再说了，当初你但凡喊一声，萧烈的娘也不会被害。</p>
你见死不救，你儿子因萧烈而死，萧烈的娘也因你冷眼旁观而亡！</p>
别张口闭口都是萧烈欠你们家，他在你们家当牛做马二十年，只有你们家欠他的份儿！”</p>
李婆子顿时哑口无言，这么多年她确实不敢细想当年的事，更加不敢跟任何人说。</p>
苏雪觉得李婆子还有很多细节没有讲清楚，</p>
“你还没说他娘叫什么名字？</p>
哪里人？</p>
还有当晚动手的人长啥样？</p>
不说清楚，只给你1000。”</p>
李婆子再一次屈服于金钱之下，老老实实回忆：</p>
“我听护士叫她贺玄音，哪里人我不知道，听口音……跟现在的白知青差不多。</p>
至于动手的人背对着我，只知道是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他的右耳后有个大痦子。”</p>
苏雪又提出一个问题：</p>
“当年谁陪你去医院生产的？他知不知道这些事？”</p>
李婆子道：“刚好那几天我住我大姨家，是我大姨跟表哥送我去的。</p>
夜里他们都在家里休息，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p>
“后来萧烈他娘的后事谁办的？”苏雪继续问。</p>
“我不知道，我怕那晚的人找我，压根儿不敢再去县里。”</p>
“当时负责萧烈他娘的医生跟护士叫什么？”</p>
“医生是县人医最有名的产科医生王忆如主任，护士姓张，二十来岁的样子。”</p>
挖到这里，李婆子身上也没啥好挖的。</p>
在村长见证下，李婆子在“供词”下面按了手印。</p>
另外，萧烈跟老萧家也正式断亲！</p>
老村长原本有好多话要问，听完整个事件，人都麻了，一时半会儿还没回过神来。</p>
太刺激了！</p>
老头子需要缓一缓。</p>
人都走后，院里只剩下苏雪跟萧烈。</p>
孩子们被苏醒带出去玩儿了。</p>
“萧烈，嗯……怎么说呢。</p>
起码知道你亲娘不是李婆子这么不堪的人。</p>
以后也没人会打着父母的名义吸你的血了。</p>
还有，你娘肯定是爱你的，她到最后都是记挂着你。</p>
你……”</p>
萧烈一把抱住苏雪，声音低哑，</p>
“媳妇儿，我……没有娘了。</p>
我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p>
苏雪回抱安慰道：“总有一天我们能找到你家人，到时候就知道你娘长啥样了。”</p>
“我以为我早就不在乎自己是谁的儿子？</p>
可她一提起我娘，我发现我还是在乎的。”</p>
怎么可能不在乎？</p>
越是没有感受过父母爱的人越是渴望爱。</p>
说不在乎的都是攒够了失望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p>
“萧烈，现在我们有了线索，继续往下查一定能查到些东西。</p>
振作起来，你娘的仇等着你去报！”</p>
苏雪打气！</p>
李婆子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她终究是把藏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p>
“老婆子，你去老三那里要到钱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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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根坐在墙根下抽着水烟，见李婆子回来，便开口问道。</p>
李婆子看了一眼枕边人，心里涌起万般嫌弃。</p>
不中用的男人，担不起责任的软蛋一个。</p>
萧大根见李婆子直溜溜地看着他不回答，心中急躁，手里的水烟筒狠狠敲地，</p>
“问你话呢？再要不到他们今晚就咔嚓我们了。”</p>
李婆子冷冷淡淡地回应：“要了，还签了断亲书！”</p>
“断亲？！谁让你断亲的？那可是我儿子！”萧老头激动地蹦了起来。</p>
老三可是他的面子，虽然他们分家了，村里人还是把他当老三的爹来尊重的！</p>
断亲了以后谁还看得起他？</p>
“不断亲，拿不到钱。你是想被咔嚓还是想拿钱？”李婆子反问。</p>
萧老头既要又要，埋怨起李婆子，</p>
“你就不会跟老三好好说，就当是借的吗？都怪你，这么多年对老三不冷不热的，他才会跟咱离了心。”</p>
李婆子心感疲惫，讽刺道：</p>
“萧大根！</p>
现在来体现父爱是吗？</p>
晚了！</p>
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他好在哪里？”</p>
萧老头脾气也上来了，</p>
“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强势了！”</p>
李婆子口不择言骂道：“怪我怪我，都怪我！怪我眼瞎才找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男人！”</p>
……</p>
傍晚，“张父张母”还有络腮胡子齐齐出现在萧家老宅。</p>
“时间到了，你们看着办吧！是换地方住？还是赔偿？”</p>
“张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押在地上的萧家众人说道。</p>
“想清楚了？换地方住之前爷先给你们家男人净净身，免得进去了长夜漫漫寂寞空虚冷。”</p>
络腮胡子瞪大眼睛在一旁提醒道。</p>
此话一出，杀伤力巨大，萧老大甚至上手在李婆子身上扒拉。</p>
“我们只有3000，上次玉佩能抵不少。”李婆子还在挣扎着。</p>
络腮胡子一巴掌呼过去，开口道：</p>
“臭娘们，不提玉佩还好，一提这个老子就火大，劳什子玉佩是个假货，老子的脸都丢尽了。”</p>
李婆子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抓着络腮胡子的裤腿不放，</p>
“怎么可能是假货？怎么可能是假货？你骗我，你骗我！”</p>
难道贺玄音不是有钱人？</p>
那她岂不是不应该把她儿子换过去？</p>
不！不可能！贺玄音肯定是有钱人，她一定是有钱人！</p>
我没错，我没错……</p>
络腮胡子嫌恶地踹开，</p>
“给老子滚开！</p>
我可是打听清楚了，你跟你三儿子断亲拿了5000块。</p>
最好乖乖拿出来，别藏着掖着。</p>
不然，第一个受罪的是你县城里的小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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