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会的十人陆续退场，莫名其妙，直到现在还是一脸懵。</p>

黑山谁也没搭理，留在场地中央，等着凶手现身。</p>

澹台盈没有走，眯着眼睛咬着红唇，唇破血直流。</p>

许久，她抬手抹了一把，仰起苍白的小脸，问道：</p>

“你是谁？干嘛捣乱？坏了老娘的好事！”</p>

“……！”</p>

“给，草药狂魔！”</p>

澹台盈抛过来一个乾坤袋，故意扔偏，掉在了地上。</p>

黑山一点儿不介意，捡起来看了看，里面装着十株万年本源草药。</p>

他知道这是本场输赢的筹码，自然而然归自己所有。</p>

这时，一个精壮的汉子走到场中，远远停下脚步，皱着眉头问道：</p>

“我来啦，你们想怎么打？”</p>

“你…，等等！”</p>

黑山突然意识到，自个儿啥都不知道，赶紧扭头喊人，</p>

“小姑奶奶，你…，你们上来啊！”</p>

器子和小姑奶奶飞快上前，冲他重重点了点头，口中道：</p>

“多谢！”</p>

“多谢！”</p>

二人怒视凶手，小姑奶奶拳头攥出咯咯声响，斥道：</p>

“你为什么杀了她？还要刻上字？”</p>

“哼！我说她是自愿的，你们信么？”</p>

“你…！”</p>

“她甘愿做我的奴狗，刻字为证。玩够了想杀就杀，有什么不妥？”</p>

“你…，血口喷人，为什么离开那么远才杀？”</p>

“哼！你们不记得我吧？当时我一个眼神，她就找个借口离开你们。你说呢？跟远近有关系嘛？”</p>

“你…，混蛋！”</p>

黑山懒得听废话，也感觉小姑奶奶嘴巴变笨了，催道：</p>

“小姑奶奶，你说怎么办？”</p>

“给我杀了他！”</p>

“好！”</p>

“等等！”</p>

器子出手拦阻，死死盯着凶手，迟疑着问道：</p>

“呃…，那东西还在吗？”</p>

“什么东西？”</p>

“哼！你知道的，一栗真金，你是为了它才杀人的吧？”</p>

“哼！是的！她叫器韵吧？甘心成为我的奴狗，却要把东西送回去。我越想越不对劲儿，追上去问个明白。这个女人真蠢，问我东西和人选哪个？还用问吗？当然全都要了。”</p>

“杀人灭口是吧？”</p>

“是，她要告诉你们，当然杀咯！”</p>

听到这，黑山心里很不是滋味。凶手的确残暴，但器子的目的竟非为了人，而是那一栗真金。忽听到，</p>

“人已死，说什么都没用！东西还给你们，我再赔偿两株，嗯…，五株万年本源草药，如何？”</p>

“东西必须还回来！赔偿嘛，五株…，小姑奶奶，你觉得呢？”</p>

器子转头问器灵，小姑奶奶眼噙泪水，摇头道：</p>

“我只要他死，其它不管！”</p>

“你们退后！”</p>

黑山立即开口，她的眼泪值得出手，缓缓扬起尸心剑。</p>

“小黑兄弟，人已死，何必多管闲事？我给你五株万年本源草药，当作了结此事，如何？”</p>

“你是谁啊？”</p>

“在下澹台十日，即将冲击不死境。我劝兄弟一句，有事好商量，日后好相见！”</p>

“哼！不用你操心，日后见不着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p>

“你好狂啊，要知道，真打起来，刀剑可无眼啊！”</p>

“看我的眼睛，我闭着眼睛和你打！看不见，听不见，无需再废话！”</p>

黑山闭上眼睛，手中尸心剑晃了晃，示意开始。</p>

脑海中澹台十日张嘴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退后两步，摆开架势。</p>

器子和器灵退得并不远，而器生、器死等人回到场中。</p>

澹台盈缓步下场，嘴巴开开合合，似对澹台十日有所交代。</p>

黑山看不见，听不见，索性暂时什么都不管，只等万一棘手再开眼。</p>

想到小姑奶奶的眼泪，他的心中只有凶手，紧握尸心剑，突然疾飞而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