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难得没有下雨，众人却并不急着赶路。</p>

黑山躺在兽皮上，小手非常不老实，不停抚摸人荒的身体。忽然被按住，</p>

“啊，别摸了，头儿胀得很！”</p>

“切，摸与不摸，我看都一样。唉…，你要是下了崽子，能喂么？”</p>

“一开始不行，得你喝。等崽子大些，可以的！”</p>

“噢，为啥？”</p>

“据说是受不了。”</p>

“哎…，铜筋铁骨是麻烦。和你来，像是磨枪棒。你呢？什么感觉？”</p>

“我也差不多，好像搓身子似的。不过脑子里想着这事儿，就想一直搓。”</p>

“起来了，做饭去，我饿了！”</p>

“嗯，你再躺会儿，我很快做好。”</p>

……</p>

吃完早饭，黑山伸了个懒腰。这时，妖精从远处飞过来，站在兽皮上喊道：</p>

“快，快，快，前边有热闹看，打起来啦！”</p>

“哪呢？”</p>

“谁跟谁呀？”</p>

“走，去看看不就知道啦！”</p>

不一会儿，几个女人飞上天空，跟着妖精消失不见。</p>

黑山左右看看，只剩下阳曲和人荒。三人收拾一番，登上皮筏子，慢悠悠往前赶。</p>

他想了想，吐出风从剑，取下尸心剑，以防万一。</p>

不多时，蛊惑飞到身旁，意兴阑珊，懒懒道：</p>

“还以为啥大事儿呢，敢情是生死擂，没意思！”</p>

“蛊惑仙子，谁跟谁啊？选这么偏的地方！”</p>

“一边是天地会的人，另一边不认识。”</p>

“噢，天地会的人没安好心啊，我说怎么选了这个鸟不拉屎的擂台，哼！”</p>

“唉…，人荒，十打十，好打么？怎么算？”</p>

“啊…？还是十打十…？那天地会的人太阴险啦，摆明想多杀几个！”</p>

“跑下擂台不就行啦？”</p>

“人多法宝多，不一定跑得了啊！”</p>

“噢…，这样啊！”</p>

人荒和蛊惑闭上了嘴巴，黑山随即闭上了眼睛，不想瞎掺和。</p>

走过，路过，方向就是错过的方向，然而脑海边缘浮现几团似曾相识的恶意。</p>

他一时想不起，踏上风从剑疾驰而去。耳畔传来飘渺的声音，</p>

“哎…，这小子又要杀人啦！”</p>

黑山一阵无奈，心想所杀之人都是自个儿找死送上门来的，这个蛊惑真不会说话。</p>

他只想看看究竟是谁，至于帮不帮，好像和谁都没什么交情。</p>

离近一看，只见一个憔悴的身影晃来晃去。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是小姑奶奶。</p>

“是器灵，我们过去吗？”</p>

阴柔的声音传入耳内，黑山终于下定决心，与阳曲一起飞近，落地问道：</p>

“呃…，小姑奶奶，你怎么在这儿？”</p>

“啊…？你…，小黑…！你还活着…？”</p>

“……！活着，还活着！”</p>

小姑奶奶快步迎上前，拉着他的胳膊看半天，道：</p>

“上次冤枉你了，我妹妹的死，是天地会的人干的，今天跟他们算总账！”</p>

她话说得狠，眼神却往场中瞄，透着一股紧张，忐忑不安。</p>

黑山转身望去，认识几个，依稀记得是器子、器生、器死和器妇。</p>

他用心感知一番，炼器堂绝不是对手，谈何算账，简直是送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