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和人荒很是好奇，只不过刚才没敢往前凑。一听招呼，她们立刻围了上去。</p>

“你看，我美吗？”</p>

“美！”</p>

“美吗？”</p>

“美！”</p>

“哪里美呀？”</p>

“啊…，眼睛！”</p>

“啊…，嘴巴！”</p>

惊心又照起小镜子，独自欣赏了半天，开口道：</p>

“哼！你们俩真没劲儿，要是小妖精在就好啦！”</p>

气氛顿时一凝，妖孽和人荒相当尴尬。她们放不开，也不是那种性子。</p>

“咯咯咯！主人，小妖精么？要不我给你带过来，怕你无聊呀！”</p>

“不用啦，让她淘淘宝贝吧！”</p>

“主人对她这么好呀，我倒想早点儿认识呢！你们俩别闲着啊，和主人说说话，主人知道的可多啦！咯咯咯咯咯！”</p>

银铃般的笑声从尖嘴里传出，怎么看怎么别扭。</p>

黑山闭上双眼，施展凝气诀，打算先处理掉朽离的尖牙和灵犀的空骨。</p>

正要进入状态时，听见妖孽支吾着问了一个非常蹩脚的问题。</p>

“啊..，心…，心姐，我一直不明白，那些野兽为什么那么怕你呢？它们听得懂人话吗？”</p>

他也想知道惊心的答案，又觉得问得不是时候，暗暗捏了一把汗。沉默半晌，冰冷的声音响起，</p>

“哼！简单得很！你们要知道，人是万物之灵，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些畜生算什么，不听话杀了就是，杀着杀着，它们自然就怕你啦！”</p>

嚣张劲儿一上来，惊心那团恶意迅速膨胀，接着道：</p>

“我杀的太多了啊，圣祭那一日，荒地这一片儿的野兽都快被杀光啦！不信，你问她！”</p>

话一入耳，黑山觉得她嚣张过头了，连忙站起身，却听见，</p>

“咯咯！主人，那一夜漫山遍野的心花怒放，真是太美了呀！”</p>

九尾狐一点儿不介意，它的恶意变化并不明显，甚至情绪似乎还有些享受。</p>

即便如此，黑山不想让惊心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岔开道：</p>

“惊心，再让我看看你以前的样子！”</p>

“好呀，快来！对啦，小九狐，你也过来，让小黑比一比我十六岁和后来的模样，哪个更好看！”</p>

黑山装模作样地看看，比是没法儿比，只得对着镜子道：</p>

“这个更好看，眼睛里有光！”</p>

“是么？嗯…，好像是啊！你说后来的我不好看…？我怎么觉得之前太瘦了啊。呃…，我明白啦，你还小，不懂，怪不得喜欢那两个瘦瘦弱弱的。”</p>

黑山顿时无语，心说想哪儿去了。提到大凰和阳曲，现在全都躺在棺材里。他既没办法，也没头绪，不禁怔怔发呆。</p>

“想什么呢？到了五子莲心塘，我让小九狐陪陪你，你就明白啦！”</p>

他更加无话可说，惊心简直兴奋过度，犯了邪一样。</p>

“主人，那我可不敢，万一哪天你生气啦，说我和你抢男人，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咯咯咯咯咯！”</p>

“没事儿，我在边上看着！”</p>

“不行，除非一起，咯咯！”</p>

“也行！”</p>

“行什么行？我不行！看看我现在，动一下浑身疼，你给我老实点儿！”</p>

忍无可忍，黑山没好气地打断了她们，接着马上转移话题道：</p>

“要怎样才能恢复你的身体？”</p>

“嘘……，这是个秘密，我们先去新尸门，做足充分准备，一定要万无一失才行！”</p>

“噢！”</p>

眼看没得聊，黑山揽住惊心的肩膀，摆正小镜子，两人一起看。</p>

她终于闭上了嘴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曾经的自己。</p>

过了许久，惊心平静下来，光头微微一偏，靠在他的肩头上，轻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