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姚海棠听得心痒痒了。</p>

她抿了抿唇，控制不住地侧眸看向迟铁。</p>

用一种探究性的，且毫不掩饰赤裸裸兴趣的眼神。</p>

迟铁没说话，曲起指节照着曹震身后的椅背敲了两下儿。</p>

“错了错了。”</p>

刚才还让别人连连道歉的曹所儿特狗腿地讪讪笑道：“错了，迟哥。”</p>

“我今儿是有点儿说多了。”</p>

“我控制一下，控制一下。”</p>

姚海棠细密眼睫轻颤，不作声地笑了。</p>

她忽然觉得曹震今天晚上跟他们一起喝酒这事儿开始令人期待了。</p>

这还清醒着呢就控制不住了。</p>

再来点儿酒... ...不得直接啥都秃噜出来啊。</p>

虽然姚海棠并不觉得非要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他从前的事，比起别人说，她更想他主动跟她讲。</p>

但架不住迟铁的反应有意思。</p>

尤其是他看似不在意，实际上还总忍不住看她几眼的那个反应。</p>

啧。</p>

真撩人儿。</p>

要不说有段时间网上特火什么禁欲人设呢。</p>

那种冷冰冰的外表和后期凶狠掠夺、疯狂占有的反差感实在是太大了。</p>

姚海棠嗓子眼儿忽而发干发紧。</p>

偏生这时候她还不好逗他，无从发泄。</p>

便只得扭脸儿看向窗外，将车窗彻底摇下来。</p>

企图让风吹散她脑子里的那些十八禁内容。</p>

进了看管处大院儿，姚海棠发现倒也没像她想的那么夸张。</p>

除了每间平房门口儿都有警察看守，窗户上也装着铁栅栏，看上去就跟个普通的大院子没啥区别。</p>

曹震一指对面那屋儿，冲着迟铁扬了扬下巴颏。</p>

迟铁问姚海棠：“用我跟着么？”</p>

随后，他便不出意外地看到姚海棠摇头，“不用。”她笑道。</p>

“我这个二哥这辈子都不会做出啥害人的事儿。”</p>

“胆儿太小。”</p>

“那倒是，”曹震往外掏烟，“没事儿姚老板，门口儿有人看着呢。”</p>

“我俩就在这儿也不走。”</p>

“要是有啥事儿你喊人就行。”</p>

他与迟铁都是职业性的直觉。</p>

换句话说就是会看人。</p>

打从第一次看到姚富贵，他们就差不多清楚他是个啥人了。</p>

所以谁都挺松弛。</p>

姚海棠没再耽误，其实她心里明白姚富贵为什么要见她。</p>

她也明白今天她不是为了自己来的，而是为了那个已经死在山坡底下的“姚海棠”来的。</p>

关着姚富贵的房间还算干净整洁，虽然肯定谈不上啥条件。</p>

但旁人的态度却还是明显区分。</p>

犯法也分三六九等。</p>

他这种情况严格来说也算是无可厚非、可以理解。</p>

虽然姚富贵自己并不这么觉得。</p>

姚海棠刚反手关上门，便觉这个小小的房间中充斥着强烈的晦暗和愧疚感。</p>

人的心念或是情绪过于强烈的时候，的确是会影响到周身磁场，而让旁人清晰体会到的。</p>

姚富贵烧得很高，这样的天气屋子里只有一扇小床，令他早就湿透衣襟。</p>

如同溺水之人一般，侧身蜷缩在那个小小的木板床上，急促地喘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