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源尽力维持着冷静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惊慌和讶异，应离这话就快直接点出他的处境了，可他们才见了一面不是吗？</p>

不提他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就一面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吗？</p>

他正想说话，但电梯门已经关闭了，杨源咬着下唇，在电梯到达下一层的时候跑了出去直奔走廊的尽头。</p>

对于他来说，能不能逃走会直接影响他接下来的生活，但对于应离，这仅仅是个小插曲，他和席昭纪承晏在群里聊了很久，接着时间就来到了第二天。</p>

邵斯奇发消息来说车已经到了楼下，应离跨上车，就见后座里蒋恪也坐着，“早上好啊。”他打了个招呼，“昨晚睡得怎么样？”</p>

“早……”</p>

蒋恪本想回一句的问候因为应离的第二句话停顿了下来，他昨晚，睡得相当不好。</p>

梦里全是些模糊不清的东西，刀光剑影或是星海宇宙，庙堂之上亦或江湖之中，所有的片段都像是在他身边飞速掠过，抓不住碰不着。</p>

自己身临其境又置身之外。</p>

真假。</p>

虚实。</p>

自己？</p>

还是他？</p>

蒋恪一回想，还是觉得头昏脑涨，他揉了揉眉心，见到这个动作，应离问：“你感觉哪不舒服？”</p>

“没什么。”蒋恪说，“可能是昨天谈事情谈的。”</p>

他会这么想也正常，彼时，psychedelic里。</p>

蒋恪的对面坐着蒋家某个堂口的一把手，他审视地看过蒋恪，冷声道：“你怎么证明你才是如今的蒋家少主？”</p>

“证明？”</p>

蒋恪道：“你既然坐在这儿，又何须我来证明？”</p>

吴辙拎了瓶酒到茶几上，他单手拿着开瓶器起开了瓶盖，瓶盖正从蒋恪眼前飞过，距离不过一厘米，他说道：“我坐在这儿，就是等着大明星来证明的。”</p>

瓶盖锋利的边角在眼前划过弧线，蒋恪眼都没眨，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说：“你若是要我来证明的话，我可要考虑是否要和你合作了。”</p>

他用眼尾瞥过吴辙，当年的他是被设计和如今的蒋家少主抱错了，据他调查，蒋家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主谋就足足还有三个，吴辙正在其列。</p>

他也是多方考察才和吴辙稍稍接触，而才接触不久，吴辙就约了自己见面。</p>

这是明摆着的试探，蒋恪半点也不意外，只是：“这种措辞就不必讲了，我要是没那个本事，你想见我就是在墓碑上了。</p>

能活到现在，还不足以佐证吗？”</p>

蒋恪用戒指碰了碰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道：“现在该证明的是你，吴辙，或者说，</p>

蒋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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