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丘明还是始终留意着虞清酒的动作,见她没有吃力的迹象,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玉镯,不知在想什么。
没多久,虞清酒再次睁开眼,将玉牌干脆利落的重新封印,这才看向两人。
“看到记忆了,的确是青衣自己搞的鬼。”虞清酒顿了顿,眉心微蹙,心中五味杂陈,思索道:“他瞒着大国师放出自己的魂魄,并未经过大国师的同意,是想做什么?”
魂魄与人息息相关,更别提青衣本身就擅长操纵魂魄,他不可能不知道贸然抽出魂魄意味着什么,却还是要将自己的魂魄几乎不加以保护的放出来。
究竟是想做什么。
“或许……”丘明同样不能确定,只好猜测道:“他现在对大国师似乎有戒心了?”
两人沉默不多时,一时间搞不清楚青衣的用意,丘明最后干脆放弃,又问道:“还有别的线索吗?”
“嗯,有玉白芷的线索。”虞清酒顿时更加郑重,抿了抿唇回忆道:
“在青衣的记忆中,想要破解玉白芷的诅咒,只需要将她的魂魄保护好,然后将手腕砍去,以后再修养回来,手腕还有机会续上。”
“这,能行吗?”丘明下意识怀疑,但本着办法来自青衣的记忆,还是顺势思索起可行性。
不过虞清酒见他认真思索,反倒是主动摇了摇头,坚定道:“我不相信这种办法,以大国师的风格,他不会看不出青衣魂魄的异常,不可能告诉青衣真正的办法。”
身边有一个随时可以爆发的定时炸弹,虞清酒不相信大国师还会将正确之法告诉青衣,好让他有泄露的风险。
“虽然青衣的魂魄是他自作主张放出来的,但大国师那种不信任任何人的性子,就算是青衣不会背叛,他也不会放心将解决之法让青衣知道。”
毕竟抽魂读取记忆虽然少见,但也并不能算是十分罕见,哪怕大国师是出自防范于未然的目的,有意告诉青衣错误答案的可能性也更大。
“有道理,他那样的人的确做得出来这种事。”丘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心情沉重。
自从将玉白芷接回来之后,她身上的诅咒便一直存在,两人束手无策,眼看现在终于有了一丝丝线索,偏偏不能试。
砍去手腕不是能随随便便下定的决心,不能随随便便尝试,他们没有完全的准备,不能贸然下定决心。
更别提这种办法还十有八九是假的。
“此事可以再等等,”季廷砚忽然开口打断两人,表示,“佛子明日便到,届时看看他的说法再尝试其他。”
起码要先将温和的手段试一遍,将风险高的方式留在最后。
“好,那就先等佛子过来,”虞清酒径直起身向外走,见两人不解,她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去见一见大国师,亲自和他斗一斗。”
说话间,她已经在军帐内转了一圈,收好符纸和青衣的魂魄,最后将玉镯的碎片小心翼翼带在身上。
掀开帘子后,虞清酒一脚踏出门外,最后回身叮嘱两人:“我很快回来,不会有事的。”
直到虞清酒的身影消失,季廷砚仍在担心,丘明发现之后心情复杂的为他解释:“不用担心,她这次醒来变强了很多,对上大国师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