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君不为国为民也就算了,如今居然为了一个还未降生的胎儿,选择开启一场战争。
开战以后无数将士与百姓流离失所,丧失生命,难道这些都成为了将来小皇子的祭品?
那虞清酒就要怀疑,这小皇子的存在究竟是福是祸。
即便打赢了战争,也是踩着无数人的生命,如此血腥残酷,又怎能称之为祥瑞?
“荒唐!”虞清酒低声怒骂。
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皇帝,她简直是闻所未闻。
但季廷砚反倒是接受良好,淡淡点了点头,“这倒是他的风格。”
他对皇帝的诸多荒唐行径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即便是听到这种消息,也相信是皇帝做得出来的。
“不知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柳建深试探地问道。
“本王还需回京,”季廷砚快速做了决定,示意莫离与丘明,“你们留下协助镇远将军,本王与王妃回京一趟。”
说完看向虞清酒,歉疚道:“要辛苦你陪我赶路。”
“不辛苦,”虞清酒笑了笑,在离开前问柳建深,“不知镇远将军有没有需要我带回京中的话?”
镇远将军常年镇守在外,虞清酒见过几次将军夫人,二人感情甚笃。
“微臣想要劳烦王爷与王妃回京之后,若有余力,希望能多多照应微臣的夫人与家眷,这是微臣唯一放心不下的。”
“将军放心,”得到了和猜测中相差无几的话,虞清酒欣然答应。
二人快马加鞭,比从前的速度更快,两匹高头大马扬起尘沙,很快消失在天际。
虞清酒的眼前景色变换,她握紧缰绳,清楚这次时间紧迫,在季廷砚试图减速配合她的时候果断制止,“继续,我们要赶快回去。”
她隐下自己苍白的脸色,急行不过半日大腿就被摩擦地刺痛,但虞清酒面上一切如常,只咬牙忍着。
但血腥味还是被季廷砚精准捕捉。
“你受伤了,”他夹紧马腹,拦在虞清酒身前,皱着眉道:“上来,我带你一起。”
两人同乘不需要虞清酒控制马匹,起码不会让她的伤势更严重。
“不用。”虞清酒坚决拒绝,绕过他继续往前走,“一点小伤而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最后干脆摸出一张符纸贴在身上,无奈的对季廷砚说:“能保护腿的,现在能走了吧。”
符纸开始发挥作用,虞清酒的脸色瞬间好了起来,季廷砚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回去我为你上药。”
直到他转身继续往前走,虞清酒这才松了一口气。
所谓符纸不过是屏蔽痛觉,腿伤实则在继续。
一路疾驰,原本两人的路程被他们天黑之前赶到。
“开城门。”季廷砚及虞清酒带着从大夏回来的众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停在城门口,亮出令牌喝令道。
“什么人敢聚众擅闯城门?”守门的小兵却毫无反应,看也不看令牌一眼,只说:“不认识,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