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仔细观察,对上云辽的眼睛,二人无声对视许久,忽然虞清酒瞳孔骤缩,她猛地伸出手,在他脖子上找到了一丝裂缝。
“啊啊啊!”
面前的‘云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从他脸上被撕下。
人皮之下却并非是血肉,而是另一张布满刀疤划痕的脸。
“这是……”
莫离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瞬间认了出来,叫道:“这是看管云辽的狱卒,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符文咒术。”
布满划痕的一张脸如今皮肉模糊,无辜的狱卒形如槁木,一双眼没有任何光彩。
方才虞清酒,就是通过这双眼,看出了不对劲的。
她一把甩开人皮面具,认出了这种符咒,恨恨道:“这是最阴损的摄魂之术,施术之人躲在背后,就能看到此人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已经宛如痴呆,注定命不久矣。”
虽然知道结果,但虞清酒还是尝试着压制符文,想要试试能不能将这具身体救回来。
狱卒顶着一张狰狞诡异的脸,沉寂了许久之后终于缓缓抬头,狰狞笑着道:
“九王妃,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便再也没了声响,狱卒彻底失去知觉,而云辽已经放弃断了联系。
从未见过这种诡异之术,莫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还是问道:“王妃,他还有救吗……”
“没了。”
她探了一把此人鼻息,发现已经进气多出气少,摇头沉重道:“中了此术必死无疑,我也没办法。”
邪术大多有这种共通,那就是威力强悍,极其损人,以及轻易无法解开。
季廷砚上前看了一眼,吩咐莫离:“找到他的家属安排好身后事,再将他的家人好好安顿。”
说完他看向虞清酒,神色担忧道:“此人术法颇为诡异,你可会有危险?”
万一再使出这种邪术,让人防不胜防。
狱卒身上的邪术寒气还未消散,虞清酒在他身上放了一张散阴符,这才长出一口气摇头道:
“不会的,你放心,现在衙门中有僧人们的气息,与阴毒之法相克,他不敢再来了。”
尤其其中还有佛子这个金字招牌,哪怕他们停留的时间不长,一身正气可能震慑一二。
身边没人回话,虞清酒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观察季廷砚的脸色。
果然,季廷砚脸色明显僵硬许多,他心中一阵好笑,没想到这人居然因为一个和尚吃醋。
她顿了顿,掩藏好眼中的狡黠,强忍着不再刺激他,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
“不过佛门的气息,也好好吧,反正都比不上血……”
“欸?你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虞清酒余光便看到他想要划自己的手腕,连忙哭笑不得地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