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高傲的大小姐，居高临下的视角，让她圆钝的眼睛半垂着，生出些妩媚的味道。嘴角带一抹狡黠的笑意，眼神澄澈好奇，不带嘲弄，似乎对他的窘迫一无所知。</p>

“还好吗？”</p>

颜川从甘甜“关怀”里听出了怜悯的意味。</p>

颜川应该很厌恶她的触碰吧，在这种时候还能想起她这个雇主，只能真心实意地夸奖一句他很有职业道德。</p>

“我很难看吗？”</p>

面色不虞的颜川拧着眉问出这个问题。</p>

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他知道甘甜喜欢他的脸，被拒绝，第一反应也是她不再喜欢了。</p>

“当然不是。”</p>

连连摆手，甘甜错愕地看过去。</p>

本就好看的人，额间带着湿汗望过来的那一眼，茫然、无措，不加修饰的原始感，更好看了。</p>

系统说过的男二很单纯，想了想，甘甜结结巴巴地安慰，“你很好看。”</p>

被安慰的人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脸色反倒彻底阴翳下去。</p>

细白的脚踝被人圈住，轻轻一扯，丢失身体重心的甘甜歪倒在沙发上。</p>

原本只是想打闹，警告她不许用那种近乎敷衍的话去对待他，。却忍不住俯身，衔住甘甜饱满的唇珠。</p>

谁都没有听见电子锁解锁时那一声比亲吻温和得多的“滴”。</p>

比起画面，更先闯入的是声音，站在玄关处的盛观澜想起一种童年的零食，麦芽糖，这声音像是两个人在争抢对方嘴里的糖。</p>

饶是在疾驰而来的路上，想象过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这声音还是把暴怒的兄长牢牢地粘在了门口。</p>

会看到什么？无法思考，转身的时候，盛观澜读懂了自己的情绪。</p>

——恐惧。</p>

沙发离得足够近，近得盛观澜能清晰地看到那个出现在照片里的男人，是如何亲吻着怀中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