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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一連下了好幾天, 這也導致了原本到嘉年華島只有五天左右的航行距離,現在硬生生又被拉長了好幾天。
外面濕噠噠的,雨水有時還會倒灌。所以這段時間, 沒有輪到掌舵的大家最喜歡一起窩在餐廳休息,這樣即使有情況了也能最快速度沖出去。
“吱呀”一聲, 餐廳的門被推開了,香克斯拍了拍帽子上濺到的雨水, 走了進去。
“嗯?頭兒,怎麽又是你一個人?佩拉呢?”
耶稣布嘴裏叼着一片面包,奇怪地往香克斯的背後看去。
“別看了, 我是自己來的。”
香克斯坐下, 給自己也拿了兩片面包。
“佩拉又去找斯內克了?”
“啊, 一大早就去了。”香克斯這麽說着, 用力地、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片。
甚至還怕吵醒他, 是從她房間的窗戶翻出去找的斯內克,直接繞過了他。
窗戶還是做太大了。
耶稣布倒是有些幸災樂禍。
“哦~聽起來,好哥哥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哈?怎麽可能?”
香克斯立刻反駁了一句, 然而卻說不出什麽理由、證據, 只能憤憤地“哼”了一聲。
“那正好, 頭兒,佩拉的早餐你幫她帶回去吧?”
拉奇端了一盤飯團遞給香克斯。因為發現佩拉對飯團這種米飯類的食物情有獨鐘,所以他今天特意給佩拉額外捏了好幾個。
香克斯包了一嘴的面包說不出話,他點點頭接過了盤子,順手還往裏面放了個蘋果,端起來就往船艙走去。
等他回到船艙的時候, 佩拉已經回來了,正坐在他床邊的桌子上寫寫畫畫。
在這幾天裏, 佩拉反正不能出去做鍛煉,她将早上的時間用來記錄在斯內克那學到的航海知識。如果斯內克早上有空,她就先去請教問題,然後再回來記筆記。
這本筆記本上,現在已經滿滿當當地記錄着各種符號和文字。
記錄完了今天的筆記,佩拉停下筆,伸了個懶腰。
懶腰伸了一半,就被人截住了手。
“寫完了?”
香克斯站在佩拉的身後,伸手幫她捏了捏酸疼的手腕。
随手将早餐放在桌上,他探出頭,看了一眼佩拉的筆記本。
“我能看看嗎?”
佩拉點點頭,毫不在意地将筆記本塞給了香克斯。
香克斯松開佩拉的手,接過本子翻了翻。
這本筆記本,從前往後翻是航行日記,從後往前翻,才是佩拉的筆記。
其實這原本是香克斯為她準備好,專門用來記錄航海日記的,只是現在她實在記不清斯內克講的那些知識,又沒有別的本子,所以暫時只能記錄在這了。
香克斯提議:“等到下一座島上,再買兩本筆記本吧。”
佩拉自然求之不得,不只是筆記本,她還想買蘸水筆。
以前她在露玖那裏見過這種筆,可露玖說蘸水筆寫字容易糊,不怎麽好用,所以她才放棄了。
可是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想試試。
香克斯把佩拉的本子放回桌角,指了指飯團。
“魯特意給你準備的。”
佩拉用手帕擦幹淨了手,拿過飯團啃起來。
香克斯往床沿一坐,雙手靠在膝蓋上,十指交叉。
看香克斯這個樣子,佩拉也自覺地轉身面向他,等他說話。
“佩佩,等到了嘉年華島,我們先去鐵匠鋪把你的練習用武器定制好。這樣的話……可能會停留一兩個月的時間。”
佩拉注意到了香克斯說的關鍵詞“練習用”。
佩拉:為什麽、是、練習?
香克斯捏了捏她的手腕說:“你的力量還在成長,所以不能确定武器最趁手的重量到底是多少。這段時間裏也可以多試試。”
“還有就是,這裏的鐵匠手藝可不太行,等你熟練起來,我帶你去打更好的。”
更、好、的!
光沖着香克斯的這句話,就算他真的要把她的斧頭全都刷成粉色,她也能原諒他。
*
緊趕慢趕的,八天後,雷德佛斯號順利停靠在了嘉年華島的口岸處。
好消息是,附近沒有海軍的駐紮,島上設備齊全,物資豐富,可以讓他們好好放松一段時間。
壞消息是,看起來這場大雨不只是在海上下,島上也下了好多天了,雨水已經讓路面積起的水已經到了佩拉的小腿處。島上的人們正在焦急地進行積水疏通。
所以即使他們來到了島上,這幾天也是哪也去不了。
按照他們以往的習慣,這次依然是選擇了一個遠離城鎮中心的旅館暫住。樓上是房間,樓下是餐廳,旅館很小,接待了他們以後就沒辦法再接待其他游客了。不過這也正合他們的意,他們怎麽說也是海賊,能開懷飲酒,還沒別人打擾,那最好了。
旅館老板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整個旅館的衛生和管理都只有她和一個打工的卷頭發女孩負責。
佩拉他們入住的時候,正好風大雨大。眼看老太太要拿着掃把、披着雨衣去門口通積水,他們幾個連忙放下東西接過了她的工具,自覺地幫起忙來。
佩拉也跑去找了個鏟子,在門口的積水處挖了幾條引導溝,讓積水能順着溝更快地流向城鎮的下水管道去。
老太太的體力和佩拉他們的體力完全不能比,她辛辛苦苦幾天都沒清理掉的積水,他們十幾分鐘就通幹淨了。
香克斯拄着大掃把看着天上仍不停掉下的雨點子,有些發愁:“這麽大的雨,可能明天又會有積水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
萊姆瓊斯嫌棄地聞了聞自己:“這雨下得我都要發黴了!”
耶稣布也愁眉苦臉的:“再不停雨,我也要沒幹淨衣服穿了!”
老板娘很感激他們的幫忙,直接免掉了住宿費,只收他們夥食費。香克斯當然是不同意的,可是拗不過老太太,只能勉強答應下來,然後幹脆召集同伴們,這幾天好好大吃一頓,也算是在夥食費上盡量補足那些住宿費。
旅館裏打工的女孩子叫琪琪,看起來好像比佩拉還要小一些。這大概是佩拉算上上輩子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同齡的女孩子,不免讓她很好奇,所以主動坐上了吧臺,想聽聽她們的故事。
老板娘說琪琪像只啄木鳥。
佩拉以為,老太太是誇琪琪勤勞善良。
沒想到老太太卻眉頭一皺:“勤勞?勉強也算吧。我是說她像啄木鳥一樣,為了一條蟲子,能把樹啄得像馬蜂窩一樣。哪一棵樹攤上她,也該頭疼了。”
老太太說着搖了搖頭,顯而易見,她就是那棵被攤上的樹。
琪琪被說得有些臉紅,尤其是還有個佩拉悄悄盯着她,她更加不好意思。
不過香克斯卻拍着大腿笑起來,指了指佩拉說:“這麽說起來,琪琪小姐和我們佩佩還挺像的。”
“別看她好像乖乖的,其實……”
香克斯一轉頭,剛想說佩拉也是認死理的人,就接收到了佩拉的死亡凝視。
他截斷了自己的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讨好地倒了一杯果汁,對佩拉招了招手。
佩拉看了他一眼,還是伸手接過了果汁。
香克斯騰出了手,伸手去拉佩拉的高腳凳,把她連人帶椅子一起拖到了自己的身邊,好像這樣才比較放心一樣。
期間佩拉捧着果汁杯子巍然不動,她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舉動,沒有把她連人帶椅子一起端起來已經很好了。
老太太的眼神在香克斯和佩拉之間流轉,忽然笑得格外慈祥:“真好啊,真好啊,感情真好。”
“就是要這樣才好。”
佩拉對她的話有些疑惑,可看起來她沒有講下去的意思,佩拉也就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