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了名，许徕把准备好的习题本发给大家，站到教室中间。</p>

“那我们先把各班这两周的题目，按照语数英，政史地，理化生的顺序，拿出来讨论一下，从一班开始怎么样？”</p>

“好！”又是那个陆行川。</p>

大家倒也没什么异议，按部就班去白板上写题讨论。</p>

讨论间隙，许徕有意跟陆行川对话。</p>

等这次讨论结束，陆行川已经跟许徕很熟的样子了。</p>

两人一起背着书包出的教室。</p>

三班和十六班都是文科班，陆行川又比较自来熟，故此两人聊得还算投缘。</p>

从感谢许徕整理的习题，到三班和十六班的成绩差。</p>

某一刻，许徕状似无意问道：“没想到最后学校会支持互助小组，我记得当时要罢考，你们班还不太愿意参与。”</p>

陆行川挥挥手：“哪有，我们最开始不知道。”</p>

“为什么会不知道呀，我记得当时我们班通知了所有班长。”</p>

许徕抬起眼看他，做出好奇的表情。</p>

“我们那个班长有点毛病。”陆行川撇撇嘴，“她一向喜欢讨好老师。”</p>

许徕点点头：“这样子。”</p>

“马屁精是挺烦人的。”许徕认真地看着他，“后来我们去你们班，发现你们班同学好像都挺讨厌她的，是因为这个吗？”</p>

陆行川有些狐疑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对她很好奇？”</p>

“对呀。”许徕笑出八颗小白牙，“我其实跟班主任关系也不错，有些担心会像她一样被同学讨厌。”</p>

“那不会。”陆行川伸手拍拍许徕的肩膀。</p>

许徕垂下眼看着地面：“可是说不定有些同学也会觉得我马屁精。”</p>

说着不着痕迹地加快了步伐。</p>

“我们讨厌她又不止因为这个。”陆行川道，“主要她这人表里不一。”</p>

“啊？”许徕猛地站定，瞪大眼睛看他。</p>

终于甩掉了肩膀上的手。</p>

“能跟我讲讲吗？”</p>

陆行川露出厌恶的表情：“其实这样有点像在说别人坏话，我不想说的。”</p>

“没事的，如果一个人讨厌她可能是别人的问题，但是大家都讨厌她，肯定就是她的问题了。”许徕看着他一脸认真道，“所以你只是把事实告诉我呀。”</p>

“也是。”陆行川突然做了个投篮的动作，而后站定看着许徕。</p>

许徕：“……”</p>

表情，表情，控制表情。</p>

“所以呀。”</p>

“她那个人很装。”</p>

“啊？这么过分嘛。”许徕微微张开嘴，惊讶道。</p>

“对啊，表面上装得很高冷，实际上背地里到处勾搭男的。”</p>

陆行川把胳膊撑在走廊扶手处，悠悠看向不知名的方向。</p>

“高一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其实还做过一段时间同桌。”</p>

“啊？那你肯定很难受。”</p>

“当时没有。”陆行川转过身，背靠走廊扶手，微抬着下巴，垂眸看着许徕，“那个时候大家都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p>

她也装得很单纯的样子，还总喜欢问我问题。她那时候数学比我好一点，有时候我也问她。”</p>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她表里不一的呀。”许徕疑惑地皱眉。</p>

陆行川又转了个身，单手撑着走廊扶手。</p>

“最开始没发现，她那时候老故意蹭我胳膊，就用她……”</p>

他有些羞于启齿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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