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懂什么谈判技巧，但直觉现在说话讨不到什么好。</p>

校长见她不说话，缓缓撑着桌子坐下。</p>

她换了一个更随意的姿势。</p>

“所以你们想怎么样呢？”</p>

许徕想了想，重新讲了一遍互助小组的构想。</p>

校长听得连连点头。</p>

但那种若有若无被轻视的感觉还在。</p>

甚至更强烈了。</p>

“那我们为什么不两个都要呢？”</p>

她讲完后，校长笑着问。</p>

“……”许徕微微皱起眉头。</p>

校长抬抬手道：“坐下慢慢说，喝水吗？”</p>

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柔和一些。</p>

可大概因为眼神太过凌厉，总显得有些违和。</p>

“许徕，你入学以来成绩一直挺亮眼的。</p>

之前是不是还被育英挖过？</p>

分班这件事，你可能不是很理解。</p>

因为你不管到哪里，成绩都不会差。</p>

但有的学生需要去更好的班，接受更高强度的教育。</p>

有的学生只需要学会基础知识就可以。</p>

老师们也是人，水平也不一样。</p>

你们现在还小，不明白学校的良苦用心。</p>

但是你们的家长都能理解的。”</p>

“可是校长，我不明白。如果子衿是这样唯成绩论，用成绩划分群体，那为什么还要在学校大门边的走廊画孔子壁画啊。”</p>

许徕直视着校长，露出真情实感的疑惑。“孔子不是说有教无类吗？”</p>

“但孔子也说了因材施教呢。”</p>

“可是，我们做那个互助小组……”</p>

“你们互助小组的想法很好。学校采纳了。”校长挥挥手打断她的话，“分班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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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了办公桌走向许徕：“你们如果一定要罢考，那学校拦不住你们。”</p>

“但是你们的家长会理解学校的。许徕，回去跟你们的‘同盟’们讲，不要因为什么所谓的感情，阻断别人的前途。”她俯视着许徕，“知道了吗？”</p>

“校长，您真的觉得……”</p>

“不用再说了。”校长挥挥手，“你出去吧。”</p>

说着，她走过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p>

许徕还是想争取一下。</p>

但校长的态度很强硬，只是让她回去。</p>

许徕垂头丧气地回了教室。</p>

身边立刻聚集了一大片人。</p>

“怎么样啊许徕，学校怎么说？”</p>

“我们是不是不用分班了。”</p>

“结果不好吗？怎么这个表情。”</p>

“许徕，你还好吗？”</p>

许徕深呼吸几次，才抬起头。</p>

面前是一张张满怀期待的面孔。</p>

有些挫败。</p>

“学校拒绝了我们不分班的诉求，接受了我们互助小组的提议。”</p>

这话说出来后，她觉得很羞愧。</p>

讨论了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p>

“什么啊，学校怎么这样啊。”</p>

“那明天我们就都不来了。”</p>

就在此时，广播里传来敲击声。</p>

“咳咳，喂，好。”主任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各位同学，晚上好。</p>

近期有学生因不满学校要根据成绩分班，煽动整个高二年级计划罢考。</p>

这件事学校非常重视。</p>

学校不是让你们来玩的，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p>

该学习的时候，就把心思放在学习上。</p>

走歪门邪道，搞罢考，搞罢学，学校绝不允许。</p>

明天整个高二年级照常考试。</p>

所有缺考学生，一律记入档案！</p>

再重复一遍，缺考一律记入档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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