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算你是我的上司,也只能管我的工作,没有权力管我的私生活。”
她站了起来,缓缓道:“我想,我不适合再住在这里,我今天就搬出去。”
这算什么,与他划清界限,好去追求她的自由私生活?
北堂深幽深的眼中骤然聚起风暴,双拳紧握着,手背上青筋跳动,冷声道:“从你与我签下协议开始,就是我的属下,不论公私,都要听从我的安排!我命令你,不许搬!”
青桑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丝怜悯,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她红唇动了动,淡淡道:“如果你要用协议约束我,我无话可说。老板,我吃饱了,您现在有什么吩咐?”
她骨子里,是一个很有傲气的人,就算被逼为他卖命,她也从来没有对他使用过敬语。
现在,她居然对他用敬语。
北堂深森冷的视线犹如锋利的刀,刺向她的身体。
她却毫无知觉,就那样,不动声色,面色平静地站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缓缓道:“如果您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上楼了。”
她甚至恭敬地向他鞠躬。
北堂深气得将手边的咖啡杯扔了出去。
咖啡杯滚到了她的脚边,咖啡洒了一地,甚至溅落到她的裤腿上。
她浑不在意,以谦卑的姿态,弯腰将咖啡杯捡了起来,上前几步,放回餐桌上,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转身上楼。
他脸色越来越冷,眸光凶狠,就如狂暴的雄狮盯着猎物,一步步走出自己的势力范围。
阿远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北堂深,小声说道:“哥哥,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怕。”
北堂深身体猛然一震,他在做什么。
对于不服从管教的下属,他从来都是直接将他们踢出龙腾,犯不着浪费时间与他们动怒,而他现在,为什么这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