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身后。"祸灵梦言，"我察觉这公园暗藏危机。"</p>
"有何危机可言？"楚月摇头，但仍领头前行，未松开握着祸灵梦的手。</p>
祸灵梦被楚月牵引，低首凝视楚月步伐。"瞧，根本没危......"楚月话音未落，祸灵梦猛然前冲，一脚踹向楚月的腿。</p>
"啊！"楚月惊呼，倒地，祸灵梦旋即踏在其另一条腿上。</p>
"糟糕！"楚月又喊，双腿已断！</p>
即便力量被楚月压制，她仍能摧毁楚月这具肉身。</p>
瞬息间折断楚月双腿，祸灵梦毫不停顿，立即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双手于空中似乎要裂开什么。</p>
"慢着！"楚月急唤。</p>
祸灵梦径直在空中撕开一道时空裂缝！</p>
"阿赖耶！盖亚！阻拦她！"楚月高呼。</p>
时空裂缝并非易开，祸灵梦刚开启足以容身的裂缝，便发现自己被牵制。</p>
这么快！祸灵梦惊讶，随即转身挥臂，不看便打。</p>
然而，她的手臂被人轻易挡下。</p>
"你啊，真是不识抬举！"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p>
祸灵梦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背后的时空裂缝也随之闭合。</p>
能闭合时空裂缝......莫非是......</p>
"是阿赖耶？"祸灵梦说。</p>
"答对了！"阿赖耶笑道。</p>
另一边，盖亚已帮楚月疗愈双腿，但楚月并未起身，而是顺势盘腿坐下。</p>
盖亚也随之跪坐楚月身旁。</p>
"加油，阿赖耶。"盖亚对阿赖耶微笑。</p>
"加你妹！姐姐你居然趁机亲近楚月大人！"阿赖耶怒道。</p>
"可是，只有你能封闭时空裂缝。"盖亚说。</p>
"可恶！都怪你！"阿赖耶回头敲了祸灵梦脑袋一下。</p>
祸灵梦疑惑地看了阿赖耶一眼，然后盯住楚月，与盖亚并坐的楚月。</p>
"你究竟是谁？"祸灵梦问。</p>
虽早知楚月是神，却不料其地位如此之高，能召唤出阿赖耶和盖亚，且看来楚月与她们关系不错。</p>
"楚月。"楚月回答祸灵梦。</p>
"楚月大人的身份，即便知晓也无意义。"阿赖耶说。</p>
"罢了，阿赖耶，放了她吧。"楚月对阿赖耶说，"不开通时空隧道，她也只能在这世界胡闹。"</p>
"嗯。"阿赖耶松手，祸灵梦感到束缚自己行动的力量消散。</p>
明白自身处境，逃亡无用，祸灵梦直截了当问，"你意欲何为？"</p>
"该是你想怎么样的问题吧。"楚月道，"我在帮你。"</p>
"我不需要。"祸灵梦冷言。</p>
"不可。"楚月说，"助你不仅出于我愿，也是防止你继续破坏其他世界。"</p>
"哼！"祸灵梦不屑。</p>
"何必如此，你真想永远如此下去吗？"楚月问。</p>
"当然不想。"祸灵梦说，"但我也不信你有何法子。"</p>
"何不试着相信一下？"楚月说。</p>
祸灵梦瞥了楚月一眼，"连阿赖耶和盖亚都无法......何况是你？"</p>
楚月思忖，竟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p>
祸灵梦正要嘲讽楚月，却听见楚月说："但，我还是想试试，如何？"</p>
"......"祸灵梦瞬时怒火中烧，但碍于阿赖耶和盖亚在场，只能忍耐，想了想，答道："好！我答应你！"</p>
"太好了！"盖亚喜对楚月道，"楚月大人......"</p>
"但是，总得给我些时间吧？"祸灵梦突然道，"若你无法改变我，难道就打算一直束缚我？"</p>
"嗯......"楚月点头，"那就，二十年吧。"</p>
"哈？"</p>
"二十年后，你将重获自由。"楚月说。</p>
"不行！"阿赖耶突然插话，"楚月大人，若二十年后你做不到，岂不是又要让这家伙去破坏其他世界？"</p>
"呵呵呵。"祸灵梦发出怪异的笑声。</p>
"闭嘴！"阿赖耶瞪了祸灵梦一眼，对楚月道，"楚月大人，我反对！"</p>
"呃......那你说怎么办？"楚月问。</p>
"让她一直听从你，留在你身边就好了！给她什么时间！她需要时间吗？给她时间只会继续破坏世界的平衡！"阿赖耶说。</p>
楚月未语，看向祸灵梦。</p>
果然，祸灵梦面色难看，若非有三位神在场，她恐怕已失控。</p>
"阿赖耶，相信我。"楚月对阿赖耶说，"强留祸在身边，只会加剧她的负面情绪。不如定个期限，大家都能安心一阵。"</p>
"那之后呢？"阿赖耶问。</p>
"之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楚月说，"成功则皆大欢喜，若不成功......"</p>
楚月望向祸灵梦，"也不要为难她......"</p>
"哼！"阿赖耶双手交叉抱胸，"好吧，行，但时间要改。"</p>
"你想改为多久？"祸灵梦问。</p>
这时间......对于祸灵梦或楚月来说，生命无尽，但阿赖耶若直接说一亿年之类的漫长时限，与无限无异 "呃……"楚月以修士的淡然无视了这通用的回答，向阿赖耶问道，“吾与祸在现世的身世，是否已补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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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阿赖耶答道，“不过放心，明日便将你们的存在融入此界之中。”</p>
“嗯。”楚月颔首。</p>
“楚月大人……”盖亚向楚月问道，“与如此存在共处无碍么？长久下去……”</p>
“如此存在”自然指的就是祸灵梦。</p>
“无妨。”楚月轻轻摩挲着盖亚的头，“总不能让她再给你们带来困扰。”</p>
“若遇困境，尽管呼唤我们。”盖亚言辞郑重。</p>
“嗯。”楚月点头。</p>
“解决此事，算是欠你一个人情。”阿赖耶对楚月言道。</p>
“哈？”楚月看向阿赖耶。</p>
“怎，怎么了？”阿赖耶反问。</p>
“不，怎么说呢，让阿赖耶欠人情啊……”楚月说，“你是神明，还要谈‘人情’吗？”</p>
“嘛，不必太过较真。”阿赖耶道。</p>
阿赖耶与盖亚与楚月交谈一番，顺便对祸灵梦发出警告后，离开了。</p>
“你真是出乎意料啊。”祸灵梦待二人离去，对楚月说道，“她们两个对你很是恭敬，你究竟是何方神祗？”</p>
“神祗的世界你不懂。”楚月保持着修者的神秘。</p>
“嘁。”祸灵梦不屑，毕竟她也有“魔神”形态，半足踏入了神之领域。</p>
虽是比楚月低两阶的神祗之位……</p>
“往后便要一同生活了……”楚月想起些什么，对祸灵梦展露温柔的微笑，“在下楚月，往后还请多多关照。”</p>
祸灵梦瞥了楚月一眼，轻声道：“嘁。”</p>
“……”</p>
“那，今晚在此过夜吧。”楚月无视了祸灵梦的“嘁”，“你不介意吧？”</p>
“不过是露天而宿。”祸灵梦言罢，走向公园的长椅躺下，阖上双眼。</p>
“喂喂！这就睡了？”楚月说，“不能对未来的同伴说声‘晚安’吗？”</p>
祸灵梦根本不理楚月，闭上的双目仿佛已经沉睡。</p>
“好吧。”楚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晚安。”</p>
楚月走到祸灵梦躺着的长椅后的草地，躺在草地上睡去……</p>
……</p>
“楚月？楚月？”</p>
少女的声音在楚月耳畔响起。</p>
楚月感到面颊微痒，睁开眼睛。</p>
“智代？”楚月惊讶道。</p>
脸上瘙痒，因智代俯身唤他，长发拂过楚月的脸庞。</p>
楚月起身打了个呵欠，侧头看见智代身后长椅上的祸灵梦依旧熟睡，才问，“你怎么过来了？”</p>
楚月疲倦极了，穿越、被祸灵梦折腾，还睡在不适宜的地方。</p>
“我也想问你呢，你们怎么会睡在公园里？”智代说。</p>
“嘛，刚到此地，哪有地方可去。”楚月道，“夜深人静，找个地方凑合一下罢了。”</p>
“真是抱歉，让你睡在这种地方……”智代显得有些内疚，“今夜若还未找到住所，可来我家。”</p>
“这个，今晚再说吧。”楚月说，“那你呢？怎么这么早出来了？”</p>
此刻连早晨都称不上，仅是凌晨时分。</p>
“……”智代没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