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澜摸了摸被慕白打到的脸颊，冷冷地笑了一声。</p>

......</p>

另一边。</p>

贺兰晴跟上了一人的步伐。</p>

前方的人停了下来，她才上前道：“顾惜颜，我知道是你。”</p>

易了容的顾惜颜转过身来。</p>

又听贺兰晴缓缓道：“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认得出来你。”</p>

“因为...”</p>

你是清澜哥哥最心爱的人。</p>

自然也是我贺兰晴最为关注之人。</p>

她顿了顿，转口道：“我没想到，你竟还会来这里。”</p>

顾惜颜扬起眉。</p>

“我为何不能来？”</p>

贺兰晴似是想向她炫耀一般，得意道：“过些日子，我就要嫁给清澜哥哥了。”</p>

“最终，还是我赢了。”</p>

在她与顾惜颜的这一场博弈中，是她得到了萧清澜。</p>

贺兰晴仔细地瞧着顾惜颜，试图在她脸上发现落败和难过的情绪。</p>

可良久，顾惜颜都只是一副淡漠的模样。</p>

她不免得觉着有些无趣。</p>

“这样么...”</p>

顾惜颜温声道：“那便提前祝贺兰公主新婚之喜了。”</p>

她一脸的坦然，不像有假。</p>

贺兰晴无数耀武扬威的话哽在喉间，最终化成了一抹叹息。</p>

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落寞。</p>

“我以前真的很讨厌你，你知道么？”</p>

“因为只要有你在，清澜哥哥便不会多看我一眼，他的整颗心里装的都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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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道。</p>

“无数次，我都在想，要是你从这个世上消失便好了，这样他就会回头看看我。”</p>

“是，没错，我是可以嫁给他了。”</p>

贺兰晴苦笑一声，“可今日我方才明白。”</p>

“无论是我，还是那沈倩，都不是他想要的人。”</p>

“即便嫁给了他，又能改变什么呢？”</p>

贺兰晴回想起萧清澜大婚时的模样，她只觉得她的心真的很痛。</p>

她看到了他的孤寂，看到了他的无奈，看到了他的痛苦。</p>

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p>

她深吸了一口气。</p>

“我宁愿是你，这样他至少是开心的，是喜悦的。”</p>

“而不是现在这个模样。”</p>

顾惜颜眸色淡淡，问道：“所以呢？”</p>

贺兰晴惊讶于她的态度，她怎么可以这般风轻云淡？</p>

她疾声说道：“你可知，他为了娶你，甘愿舍弃掉太子之位？”</p>

“若不是王皇后苦苦相逼，他又怎会...”</p>

“你以为他不想去赴与你的约定吗？一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你让他怎么选，如何选？”</p>

“你当真不能体谅他吗？他所有的纠结与为难，不是都来自于你吗？”</p>

贺兰晴的声音大了些。</p>

顾惜颜静静地听完，她看了看东宫的方向。</p>

“贺兰公主。”</p>

“我从未让他在王皇后和我之间做出什么抉择，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p>

她轻轻一笑。</p>

“我们不合适。”</p>

“我们要做的事不一样，我们要走的路也不一样。”</p>

“不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虚妄罢了。”</p>

顾惜颜拍了拍贺兰晴的肩膀，“我今日来此，只是为了再看看他。”</p>

“沈倩端庄有礼，大方得体，清澜或许不会喜欢，但她一定是最适合做这个太子妃的。”</p>

“清澜，他以后前路一片坦途，至于其他的...贺兰晴，你便一直一直陪在他身旁吧。”</p>

贺兰晴愣了愣，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p>

许是因为风太大了，眼里吹进了沙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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