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想什么？”楼筱放下手中的盘子，似乎根本没有因那宝物的信息而生气。</p>

萧正泽回过神来，用奇异的眼神看了楼筱半晌，看的楼筱疑惑道，“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儿么？”</p>

顺便把那盘子点心递给他，“我之前尝过了，这盘玉蝶生花最是美味，你试一试？”</p>

萧正泽勉强拾起一块儿，咬了一小口艰难嚼着，</p>

没尝出味道来，还剩半块儿捏在手里犹犹豫豫的问道，</p>

“小小，你如果不娶我的话，会和谁在一起呢？”</p>

他不敢说出萧正度和李怀卿的名字，就怕她答出任何一个。</p>

楼筱思索了一番，回答的真实但听着毫无诚意，</p>

“我不知道。”</p>

这话当然不是萧正泽所期待的，虽然明知道她不会说出只你一人这样的话。</p>

他并不满意，仗着自己生病她心疼，便非要问清楚她的想法，“是会像京城里别的高门闺女那样，家中养着无数伺候的少年，</p>

还是则一人共度余生·····小小，你从来没有想过么？”</p>

听见这话的楼筱笑起来，“真的没有想过。我的人生从来没有必须有人陪的想法。”</p>

她幼时师父的教育里，情之一字，满含着都是孽债，</p>

对于修行还是习武都是有害无益，为什么就非得要有呢？</p>

“如果可以借此提升心境，也许我会尝试。”</p>

她说了一个谁也不曾告诉的想法，但是萧正泽很明显没有意识到。</p>

萧正泽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小小的心里，真的全都是习武啊。”</p>

她的心里没有那些个男人，也没有他。</p>

他难以理解，“你现在已经是难得的高手，还不满足么？来了京城，以后都是人生坦途，没必要那么辛苦。”</p>

他是去过云雾山的，对楼筱以前的生活很清楚，</p>

当初他一个娇滴滴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家子在云雾山，可是让楼筱头疼不已。</p>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很小的时候就决定了。</p>

师父带我拜访过远山寺、清虚观，在他们那里学到了许多道理，至今还有用。”</p>

佛寺？道观？</p>

这便是要她清心寡欲么？</p>

可是她还不是和萧正度——</p>

萧正泽沉默不语，很明显没有听进去，</p>

不过楼筱也并不在乎他不懂，只催促着他将手中还剩的半块糕点吃下，</p>

萧正泽一边吃一边犹豫要不要问她和萧正度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没有自己，会不会和他好了。</p>

可是俩人的曾经到底是横在眼前的障碍，若是萧正度主动便罢，可以当她是被蛊惑了情有可原，</p>

但是就他所知，是楼筱强迫的·······</p>

萧正度这个没出息的，竟然反抗都不曾，怕是欲拒还迎，故意的。</p>

可是现在不问，他永远都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p>

“小小对谁有过喜欢吗？要如实说哦。”萧正泽明知道不是自己还要问，几乎是自虐一般，</p>

楼筱做不到欺骗，便只好老实说道，</p>

“什么叫喜欢呢？怜惜？爱护？心疼？还是一见就欢喜？喜欢两个字太轻飘飘了，追求它没有什么意义。”</p>

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话多么令人寒心，她竟然也不愿意哄着他了，</p>

可是萧正泽明白，不是这样，她就不是楼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