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两位送死愉快！”</p>

马德脸色铁青。</p>

鹿父面色难看。</p>

一片凝滞般的死寂过后，现场那些数学教授们，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霎时间惊坐而起。</p>

所有人都用一种震惊骇然的眼神，盯着鹿青棠。</p>

鹿青棠欣赏着马德阴沉的脸色， 笑容明亮，却充满了天真与邪气，“我说两位年龄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p>

“两个人加起来的智商，都不知道能不能够得上笙笙的零头。”</p>

“这么愚蠢的你们，竟然还妄图在背后，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诬陷笙笙……”</p>

“真是蠢到惹人发笑……”</p>

马德盯着鹿青棠透着嘲讽与蔑视的面容，握着拐杖的手，寸寸收紧。</p>

而现场其他人，则是被鹿青棠拿出来的这段录音里的内容，给惊呆了。</p>

他们之中，倒也不全是因为跟马德关系好，而来到这里的。</p>

之所以不将鹿闻笙放在眼中，甚至是对这个孩子，表现的如此排斥与不喜，最主要是原因，的确如外界所猜测的那般。</p>

鹿闻笙表现出来的天赋与成就，太过于匪夷所思了。</p>

它匪夷所思到，一眼看过去，就让他们潜意识里，觉得这一定假的。</p>

因为没有人比他们这群，全心全意追求了一辈子数据的人，更明白这门学科究竟有多美好、有多令人绝望！</p>

黎曼猜想被证实……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激动与兴奋，不然根本不会浪费时间，专程走这一趟。</p>

但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这是一个十八岁小姑娘计算出来的。</p>

因为它看着根本就不可能。</p>

但——</p>

如果……</p>

如果……黎曼猜想，真的是被这个叫鹿闻笙的小姑娘计算出来的呢？</p>

这个念头钻入脑海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浑身都是一震，看着鹿青棠的眼神，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变化。</p>

马德清晰地察觉到了现场气氛的变化。</p>

他眼底闪过丝阴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无比沉痛失望的眼神，盯着鹿青棠，“鹿闻笙同学，我没想到，你为了得到这份荣誉，竟敢会拿出一份假的录音，来污蔑我与你父亲……”</p>

说完，他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明老，沉声道，“明老，我有意不想让这个孩子，受到太多的谴责，以免影响她的未来。”</p>

“但她为了这份不属于她的荣耀，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毁掉……”</p>

“一个才十八岁的孩子，却如此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为了避免她走上歪路，我提议，将鹿闻笙连带着那份录音一起，交给警察！”</p>

“就全部由警局的人来调查，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p>

明老还没说话，鹿青棠先一步笑吟吟地开了口，“不是吧？我还没开始呢，你就怕了？”</p>

“就你这点儿魄力与胆量，竟然也敢来挑衅笙笙？”</p>

她目光黑暗，语气中尽是倨傲与不屑，“玩不起，一开始就别掺和……”</p>

“但你既然选择了与你背后的人合作，那什么时候结束，该怎么结束，我说了算！”</p>

马德被鹿青棠黑暗冰冷的话，渗得脊背发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