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代价？”楚阳问。</p>

“所有参与万药大典，吸引天道之力的至尊，在此后的半年中，无法恢复！”月聆雪慨然一叹。</p>

“原本，如此……”楚阳喃喃的说道：“如此说来，这出手的人，起码是这位策划的人，对与万药大典了解很深，对药谷的实力，也是了如指掌。”</p>

难怪楚阳会感觉怪异，药谷的众人死的太集中了，纵然是中毒，都不可能死得如此集中啊……原来是因为，万药大典抽空了他们！</p>

“月前辈，我只问一句，法尊在那一战之中，到底是生是死？”楚阳沉沉的问道。说到法尊这两个字，他的眼中突然射出来锐利的光彩。</p>

“你怀疑法尊？”月聆雪诧异道。</p>

“难道不能怀疑吗？”楚阳冷冷问道。</p>

风月沉默，良久，才道：“不错，法尊的确有可能做出来这等事情！”</p>

“他，到底是生是死？！”楚阳一字字问道。</p>

“无法确定！”月聆雪坦率的道：“当时法尊逃走，紫邪情大人亲身追赶，然后紫大人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说法尊是生是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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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皱起了眉头。</p>

以自己对紫邪情的了解，她既然出了手，那就绝对不可能放过法尊！所以，法尊必死！</p>

但，眼前药谷这件事，除了法尊，其他人，谁还有这样强大的能量？</p>

“药谷诸人，对九重天，功不可没，如今他们故去，无论如何，我们夫妇都要去坟前拜祭！”月聆雪脸色沉重肃穆，与风雨柔走下雪橇。</p>

众人不约而同的列队，一起前往。</p>

走到那坟茔前面，看到楚阳树立起来的那一块墓碑，众人都是心中一震！</p>

只见那墓碑，乃是做长剑形状，巍然矗立；剑尖直指苍天！似乎是无数的忠魂，在做着不甘的控诉，手持长剑，向着这青天，讨一个说法！</p>

“设若好人无好报，何不诛绝九重天！”月聆雪喃喃的念着这两句，眼神中，在这一刻竟然也有些迷惘。</p>

众人恭恭敬敬的鞠躬，向着沉睡中的英灵致敬，告辞。</p>

一直到回到雪橇上，月聆雪依然有些神思不属，长长一叹，喃喃道：“若是好人遭厄运，从此谁敢做好人？设若好人无好报，何不诛绝九重天……哎……”</p>

他长长的叹息着，喃喃道：“难道好人，就真的没有好报吗？如今，连药谷的这么多医者，都这样的惨死……他们一生，救了多少人？数百亿没有，但数亿……恐怕是有的吧？如今，抛尸荒野，成为远离药谷的一座孤坟！很多人，连名字都留不下来！”</p>

“这如今的世道，如何就变成了这般模样？”月聆雪愤怒的叹息。</p>

风雨柔静静地伸出手，握住了丈夫的手掌，柔声道：“你错了，谁说好人无好报？好人最大的好报，就是心里的安乐；问心无悔，俯仰无愧。这便是好报……难道，好人就应该家财万贯？不见得吧？”</p>

月聆雪依然叹息。</p>

风雨柔静静地道：“所以，纵然好人没有那种别人眼中的好报，可我们依然要做好人！而且以我们的脾气和本性，也做不得坏人。。”</p>

月聆雪精神一震，道：“不错，我们要做好人！只是因为，良心不灭！何必在乎其他？难道恶人当道，我们就要跟着做恶人？这简直是荒谬！”</p>

这时，几个声音同时道：“说得好！”</p>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楚阳董无伤舞绝城等人都是神色各异的看着他们。</p>

舞绝城一向看不上风月，认为他们太迂腐，但现在，却是有些钦佩，道：“我不是好人，但我依然钦佩你们夫妇。这是第一次佩服你们，呵呵，也会继续的佩服下去。”</p>

月聆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微笑道：“只可惜，我不是这九重天的法尊！要不然……”</p>

楚阳心中一动，道：“要不然便如何？”</p>

月聆雪摇头失笑，淡淡道：“只不知三尺青锋剑，可否能杀尽天下恶人？！不知道一身正气，可否还世间一个朗朗晴天？”</p>

舞绝城道：“不过，你终究是要离开的。”</p>

“若是真的有那种可能，我宁愿留在这里。”月聆雪看着妻子，两人眼中，尽是彼此了然的平静微笑：“我们，宁愿以此身，付与九重天。”</p>

楚阳心中涌起一股热流，道：“两位的心愿，必定可以达成的！只希望到时候，莫要忘记了今日的初衷！”</p>

月聆雪傲然道：“一万多年初衷未改，难道，以后还会改么？九劫剑主的那种突然改变，绝不会发生在我月聆雪身上！”</p>

他这句话，有些言外之词。但舞绝城这一次，却没有生气，而是脸色一黯，有些怔忡。</p>

便在此时，天机城的方向突然雪浪滚滚，一道青影，卷起了半天风雪，一路狂飙而来，目标正是众人的方向。</p>

众人同时凝目而望。</p>

就听这人远远地大叫说道：“风月两位前辈……可否稍等……”</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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