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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了了的第一反應不是願意不願意, 而是讓她來披俗衣會不會有點草率。
甚至因為太過震驚,她整個轉過了身, 面對着他:“披俗衣不是要德高望重的尊長或者至親的長輩嗎,我……”
裴河宴沒打斷她,只是安靜地捏着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
他這麽冷靜,了了發熱的腦子也跟着降了降溫,她反握住他的手,用力到整個指尖發白:“我可以嗎?”
“你當然可以。”裴河宴笑了下,對她會這麽問表現出了難得的認真:“雖然我不想這麽早就給你壓力,但我回到俗世,唯一有關聯的人就只有你。”
怕了了誤會他是在求婚,他想了一會,才措辭道:“這不是正式的求婚,只是詢問你的意見。如果你願意,等你覺得時間合适了, 我會遵循古禮,請一個媒人上門提親。”
他還想再說, 了了已經撲了上來,将他緊緊抱住。
她環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整個埋入他的懷中。而裴河宴也不負所望的在她撲來的那一刻,結結實實地将她攬進了懷裏。
随即, 他微俯下身, 把她罩入他的懷抱之內,不留一絲空隙。
“我願意的。”她悶聲說完, 怕他聽不見,又重複了一遍:“我很願意。”
不用他拿出全副身家, 也不用他低聲下氣,只要他需要,她就可以。
察覺到她似乎有些哽咽,裴河宴忽然想起下午,他牽着她往回走時,她沉默了一路。
他拍了拍她的背,把下午沒說的話在今晚補充完整:“我會一直陪着你,盡量每一件事,每一趟行程都陪着你,除非你不需要。我們一起出門,再一起回家。一起吃三餐,過四季。臨了臨了,再一起化成一抔黃土,不枉此生。”
他捏梅花樹下的了了時,想到的就是這些。
想着她這個人,想着和她度過餘生。
他不覺得這不成熟,相反,他人生中只遇到了她這麽一個女孩,讓他時時牽挂,日日相思。在無數個輾轉的日夜裏,了了始終都是他渴待已久的甘霖。
了了埋在他懷中,耳廓就貼着他的喉結,她能聽見他心髒跳動的頻率,也能聽見他呼吸時那麽真切的急促。
那聲律在不經意的某個時間裏忽然和昨晚他含吮舔舐她時的聲音重合,她仰起頭,輕輕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下巴。
裴河宴沒動,像是毫無察覺,可攬在她後腰上的手卻無意識地收緊了兩分。
她似從他的反應中受到了鼓舞,雙手撐在靠近他腿根的大腿上,直起身,去親吻他的嘴唇,學着他那樣,輾轉着,耐心的,親吻着他。
一直吻到他呼吸開始匆遽,她含咬住他的下唇,微睜了眼,用鼻尖蹭了蹭他。在他想要張嘴說話的剎那,抵住他的齒颚,輕輕勾掃。
裴河宴幾乎下意識握住她的腰将她從懷中拉開,他早沒了半刻前的雲淡風輕,眉眼微蹙,眉心微微下壓,又是昨晚那副令她恐懼又無法抗拒的模樣。
了了被推離了寸許,眼下的嬌豔反而更加清晰地落入他的眼中。
她嘴唇嫣紅,唇上還染着相吻時互相濕潤的光澤。她無意識地舔了一下上唇,舌尖探過的剎那,他眼中的幽暗似火光一般灼然而燒。他一把将了了抱坐在他腿上,正面朝他。
這樣的坐立姿勢,了了在毫無防備下直接觸碰到了他。
他仍托着她的腰,卻在她感受到他的存在後,惡意的将她緩緩放下。
隔着輕薄的布料,她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他。她掙紮着,按着他的肩膀想要離開,可箍在她腰上的手似鋼鐵熔鑄的鎖鏈,令她完全動彈不得。
她面紅耳赤,尤其是在他略帶幾分惡劣的凝視下,羞赧到無法再與他對視。
她自暴自棄地摟住他,将自己坐得更深更實了一些。
你不是故意使壞嗎,那你也別想逃。
這明顯試圖玉石俱焚的信號,令裴河宴再無所顧忌。
他低笑了兩聲,将她壓入柔軟的床榻之間。把捏玩弄之時,他甚至還有心情問她:“剛才為什麽覺得那個小像是我在南啻捏的?”
光是他捏的是她十三歲時的模樣這一點,還不夠,她肯定還知道一些什麽。
了了瑟縮着躲了躲,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濕潤,甚至難以抵抗他帶來的那一手歡愉和一波波比昨晚更強烈更熟練的愉快。
她斷斷續續,努力的不讓自己發出那些深喘的氣音:“我有收到過一沓照片,裏面……有你捏泥像的……所以我才以為是那時候捏的。”
“不是。”他看着燈下格外柔美的了了,低聲說:“那些泥像捏了化,化了捏,不知道反複了多少次。”
了了握住他的手腕,很用力地按住:“為什麽?”
裴河宴不回答,只俯下身吻她,細密的吻從鼻尖到嘴唇,再往下流連。一尋到可乘之機,他便抓握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和昨晚如出一轍的控制方式,讓她徹底在身下崩潰。
相比昨晚的扭捏和羞赧,不知是今日又重演了一遍還是了了被他折騰到無法自控,她壓根顧及不了旁枝末節,只央求着他:“關燈好不好?”
裴河宴也怕欺負得她太狠,應聲關了燈。
屋內一黑,便只有窗外的月光落入室內,雖只灑在了窗口寸許,但也足夠他看清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