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是在舌头又麻又疼的时候回归的。</p>
单卿山偏头躲开他。</p>
“zh……”</p>
刚出一个音节就被追上来吻了个严严实实。</p>
双腿也被他挤开。</p>
猛兽不知何时苏醒,蠢蠢欲动。</p>
衣服也被他撩起来,手都摸到了里面。</p>
单卿山心惊肉跳,又往另一侧躲,又被追着深吻。</p>
不得已只能咬他一口。</p>
力气没控好,唇齿间有了血腥味。</p>
周崇动作一滞,重重深深地又亲了一口,才抬起头,迷茫又委屈地看着他。</p>
单卿山触到他眼睛里的控诉,和他哭过以后还湿润的眼睛,偏头,脸红到脖子根。“滚”字脱口成了,“疼。”</p>
长睫微颤,眸中水汽氤氲,勾得人心酥荡漾。</p>
“那我这次轻轻的。”</p>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唔。”</p>
周崇又吻了上来。</p>
热烫的呼吸交缠难分。</p>
周崇说到做到,这次吻得很轻,很柔,让人有飘飘然的舒服。</p>
单卿山几乎所有的理智都摇旗投降,唯剩那么一两分,偶尔能听见自己猫叫一样的哼吟。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p>
可每当这个时候,周崇就会很深很用力地吻他,还会轻轻捏捏他的后颈,将他那一分的理智也给捏散了,再聚不起来。</p>
“小宝……”</p>
吻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耳朵。</p>
周崇的热息拂在那里。</p>
他说:“你*了。”</p>
理智瞬间全部回归。</p>
-</p>
凌晨三点。</p>
一张床上的两个人谁都没睡着。</p>
一个乐的。</p>
一个臊的。</p>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转过来好不好?你*了的事,我已经全忘——嗷!”</p>
周崇猝不及防地被单卿山肘击腹部。</p>
他不怕死地蛄蛹过去,看着单卿山的红脖子,死死憋住笑意。</p>
哄哄,</p>
“又不丢人。”</p>
“闭嘴!”</p>
夸夸,</p>
“我摸了,发育得不错——嗷!”</p>
又是一肘击。</p>
体贴,</p>
“需不需要我出去给你时间,自己解决——嗷!”</p>
周崇捂着肚子。</p>
他这命途多舛的肚子,跟了他也是命苦。</p>
周崇这回记打了,没再贴上去,看着他的背影。</p>
“我渴了。”</p>
单卿山不理他。</p>
周崇又开口,“可能是刚刚哭狠了,这会儿缓过来,又渴头又疼。”</p>
单卿山躺了一会儿,坐起来。</p>
刚才倒的那杯水早不热了。</p>
单卿山兑了一点热的,递给他。</p>
周崇喝了一半,推给他,“你也喝一点。”</p>
单卿山被他亲得口干舌燥,确实需要喝一点。</p>
喝完剩下半杯,他就躺下不理他了。</p>
周崇躺在床上。</p>
好半晌说:“那个人平常对我很冷淡,但又好像对我很好,我虽然现在知道了花生的意思,却再也没有办法问他,是不是喜欢我。他去世了……今年的冬天真冷啊。”</p>
嗓音平缓,不似卖惨。</p>
但确实是在卖惨。</p>
“我想我大抵是病了,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我想到那个花生,悲伤就漫上了我的心头。原来不仅一颗花生是我的,递花生的人也是我的。”</p>
“……”</p>
单卿山翻过身。</p>
“不要乱改。”</p>
周崇叠声应了,蛄蛹到他面前,心满意足地将他抱进怀里。</p>
单卿山说:“不要再想了,他肯定喜欢你。”</p>
周崇:“嗯,我现在知道了。”</p>
周崇:“卿山小宝,我爱你。”</p>
-</p>
周崇哭了三分之一宿。</p>
两个人亲了三分之一宿。</p>
一个臊,一个乐,又过了三分之一宿。</p>
加起来刚好一宿。</p>
一宿没睡。</p>
单卿山脑海里全都是和周崇的吻。</p>
又羞又臊又后悔。</p>
周崇脑海里也全都是和单卿山的吻。</p>
又乐又爽又想亲。</p>
天亮的时候,单卿山的嘴都还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