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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龄后背冷汗都出来了，这个程大将军喊了又喊，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要不是他现在悲痛的样子太过切，薛龄都要怀疑他是第四个奸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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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将军，军中奸细有十个，现在找出了第三个，你刚才大喊，道破了他的名字，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警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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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荣慌忙合起佩刀，压抑着愤怒，迟疑的替孟谨言求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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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忠心耿耿还救过我的命，他……定是有什么苦楚，你先不要伤他，等我回来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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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龄只当没听见：“程将军莫要慌神，对外就说孟副将立了大功，想办法吊出剩下的七个，可别乱了阵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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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离间？好！我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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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将军和匆匆赶来的辛夷擦肩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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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何事？”辛夷提着斩马刀，神色很是关切，忍不住的打量着薛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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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抓住了个小虫子，辛参领，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薛龄说的云淡风轻，扯过榻上的毯子，网鱼一样把孟谨言捆了个结结实实，连一丝头发都没露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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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医师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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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龄细细地擦拭着长枪上的血迹：“钱老哥，这个两个是奸细，请钱老哥找人看着，别让他们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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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钱老四一手一个，拖死狗一样，拖到了他自己的营帐之中，亲自看管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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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有些意外：“怎么？程将军身边的副将也是奸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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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龄重新收起长枪，“辛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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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参领神色一愣，有些不自在，攥紧了斩马刀，耳尖飞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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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飘忽，像是在害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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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龄舔舔嘴唇换了个叫法，“辛参领，有些话不方便当着程将军的面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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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握着斩马刀的手一松，心里空落落的，有些莫名的失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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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打起精神，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薛龄，“走，回我的营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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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四下彻底安全，薛龄掏出了那个纹饰繁复的紫砂葫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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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参领上前一步，两人站的极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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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呼一吸之间，全是女儿家的馨香，薛龄一时间竟有些心猿意马，握紧了葫芦，张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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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参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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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你握的太紧，我看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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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龄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狂念清心咒，总算找回了理智：“咳咳……这是，我在哀神山上找到的东西像是大燕国的产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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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像，这葫芦可以有什么讲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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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是山上的天师的东西，他们暗地里像是在做某种邪术，十分诡异，此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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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邪术？还有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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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龄有些拿不准，要不要跟辛夷说杜老将军的事，按理说应该是告诉程将军，可看他如今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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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挟持控制了杜老将军，像是想从他手上得到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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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杜老将军？他不是在京都颐养天年吗？怎么会在这儿？”辛夷妙目圆瞪，难掩惊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