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中，赵扶摇只感觉自己心里的某些空缺，就这样被弥补了。</p>

然而，到了要入睡的时候，李华腾却是神神秘秘地称有事离开。刘北辰也跟在李华腾身后一起离开。</p>

至此，整间小院里，就剩下赵扶摇和甘草两个人。甘草没有像赵扶摇预料的那样直接同他一起入睡。</p>

她竟是又生起了火。</p>

在赵扶摇诧异的目光中，她烧了两锅热水，又将那些水倒入许久不用的大木桶之中。</p>

“进去。”</p>

“姐姐，你这是——”</p>

“进去。”</p>

感受到甘草的强硬，赵扶摇只觉得心中一慌，但还是顺从了她。</p>

不知为何，从这一刻开始，他心中突然就多了一种莫名的预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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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清那种感觉。</p>

……</p>

夜深了，两个人躺在被烧得火热滚烫的火炕上，赵扶摇突然就变得无比紧张。</p>

他只想像过去那样，同她安安稳稳地入睡。但她似乎是有截然不同的想法。</p>

甘草一个翻身压在他的身上。</p>

“姐——”</p>

他想开口，却被她捂住嘴。</p>

他看向她。</p>

只见那双清澈眸子里眼波流转，深情无限，三分强硬，七分柔弱。</p>

这一下，他顿觉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无法再反抗她的动作。</p>

“吃了姐姐，好不好？”</p>

甘草低头咬住他的耳垂。</p>

霎时间，他只感觉一股热流涌入心海。紧接着他整个人就仿佛是化成了一团烈火。</p>

“呼——呼——”</p>

他的呼吸愈加急促，隐约间，他已经明白了甘草的意思。</p>

一方面，他当然肯接受她。</p>

可另一方面，这毕竟不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他不想这样草率。他总觉得这样做是有愧于眼前之人。</p>

但事已至此，他的身体仿佛是被什么莫名的力量牵引控制，竟是变得越来越灼热。</p>

“唔——”</p>

他还想要说什么，却抵不过甘草一低头。就在那个刹那，唇间的冰凉之感让他丧失了所有的理智。</p>

夜风幽凉。</p>

有歌起，如泣如诉。</p>

月明如水。</p>

两颗心，共赴巫山。</p>

……</p>

吹着风，唱着歌。</p>

李华腾和刘北辰蹲在那座庙宇之前，悠哉悠哉地喝着酒，抬起头望着天上明月，见星河流淌。</p>

突然，刘北辰笑着说道：</p>

“我说，华腾，你给那小子下的药应该不重吧？”</p>

“这两个年轻人第一次这样，可别伤了元气。”</p>

闻言，李华腾嘿嘿一笑。</p>

“不能。”</p>

“那小子啊，也就是小时候体质弱一点。这些年，他成长的方式和那些荒兽一模一样。”</p>

“相比于他，我倒是有些担心甘草丫头的身体啊。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p>

李华腾又饮下一口酒。</p>

他自顾自地说着。</p>

他的言语虽是有几分轻浮，但他也真的关心那两个年轻人。</p>

刘北辰闻言，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李华腾抢先道：</p>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p>

“这些事情，就不用说了。”</p>

“人生在世，本就是如此。”</p>

“你，我。”</p>

“我们都已经活过大半生，还有什么是没经历过的？”</p>

“听说那小子修成了醉生梦死神通，我倒觉得他可能是个例外。”</p>

“那小子自己的路，就让他自己走吧。”</p>

“于他而言，我们可以是他的朋友，也可以是道友。”</p>

“但我们终究就只是见证者。”</p>

夜风在吹，徐徐而来。</p>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着，饮酒赏月。</p>

在这庙宇周围，时不时地还会有蚀骨雀的雀鸣声响起。</p>

格外空寂。</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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