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麻将桌,裴家人都在等着新手的幽采摸牌,看牌,認牌,偶爾還會放個水,哄得幽采高興得不行。
光是贏錢,幽采都已經贏到了手軟。
十點半,S市開始放煙花。
裴宅二樓的觀景陽臺正好能将不遠處燃放的煙花盡收眼底。
裴曜讓觀景陽臺的幽采許個新年願望。
在砰砰響的炮竹聲響中,幽采站在護欄前,很認真地許了個願。
裴曜問他:“許了什麽願?”
幽采朝他眨眨眼,嚴肅道:“說出來就不靈了。”
裴曜有點遺憾。
原本還打算等幽采說出來後,偷偷地幫幽采實現。
幽采:“你剛才許過願了嗎?”
裴曜:“許過了。”
他許的願望是希望老天能夠長長眼,認清楚他老婆今年才化成人形這件事,渡劫的時候能夠給他老婆放點水。
裴曜沒敢說出來,怕幽采說他又胡說八道罵天道。
————
淩晨一點多。
幽采洗好澡,坐在床上興致勃勃地同裴曜說下次要找蘇安一塊打麻将。
他覺得他今晚打得很厲害。
裴曜應了一聲,撩開幽采的睡衣,摸了摸幽采的小腹,将腦袋埋在平坦小腹上,似乎要聽小腹裏的動靜,問幽采那枚硬幣是不是真的被消化了。
幽采低頭,笑着說癢,整個人向後仰,雙手撐在床榻上,歪着腦袋眉眼彎彎地對裴曜說:“應該是消化了,我同你們人類不一樣。”
裴曜嘀咕了幾句,幽采沒聽清。
幽采歪着腦袋,忽然笑着道:“你這樣好像在聽肚子裏小寶寶的聲音哦。”
裴曜一愣,耳朵倏地一下就紅了,立馬擡起了頭,臉也跟着一塊紅了,含糊地說了一句:“不會吧。”
幽采:“嗯?什麽不會?”
裴曜腦袋發熱:“我之前設進去那麽深,都沒懷……我們前幾天都沒坐,應該還沒有有吧……”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腦袋發熱的金發青年還是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幽采白軟的小腹,胡言亂語道:“除非是那枚硬幣成了精……”
“寶寶,世界上應該沒有硬幣精吧?”
幽采:“……”
他神情有點困惑,望着小心翼翼摸着他的小腹的裴曜、
為什麽裴曜這個人類有時候能比他這個精怪還要想得奇奇怪怪?
他一個油菜花精都沒想過世界上會有硬幣精,裴曜到底是怎麽想到硬幣精這種精怪的?
可面對裴曜的眼神,幽采還是老實道:“沒有吧……反正我是沒聽過什麽硬幣精。”
裴曜低頭親了親他的小腹,嘀咕說沒有就好,讓幽采快快睡覺。
幽采認真叮囑他:“你明天記得早點叫我起來哦,我還要給狂哥和鯉哥拜年。”
他不止叮囑裴曜,還給自己調了手機上的鬧鐘,連調了三個鬧鐘才安然地睡下。
結果第二天早上,沒等到鬧鐘響,幽采就自己迷迷糊糊爬了起來,坐在床上。
外面天色還暗,幽采摸來枕頭下的手機一看,發現早上八點多。
他剛要給黃勝拜年,忽然就發現了點不對勁,愣了愣,低頭伸手去摸自己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個厚厚的大紅包。
床上的裴曜似乎被他摸枕頭的動靜弄醒,睡眼惺忪地去看幽采,眯着眼看到他手裏的紅包後,啞着嗓子笑道:“壓歲錢。”
幽采:“給我的嗎?”
裴曜起身,刮了刮他的鼻尖:“對。”
幽采臉有點熱,不太好意思道:“狂哥他們比我了幾十年,才給我壓歲錢的……”
裴曜年齡同他相仿,也沒比他大多少天。
裴曜:“大一天也是大。”
幽采忍住向上翹的唇角,眼睛卻亮晶晶,快活得同剛出籠的小鳥,喜氣洋洋地同他說了一串恭喜發財。
裴曜揉了揉他的腦袋讓他下樓拜年,鄧欣女士和裴父肯定也給他準備了紅包。
幽采從床上一躍而下,套好紅色的毛衣,穿着自己那件口袋很大的大衣,高高興興地下樓拜年。
果不其然,鄧欣女士一見到他,就笑眯眯地朝他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幽采飛奔過去,手上就被塞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他立馬就精神了,拿出畢生的演技裝模作樣推辭道:“哎呀不能收不能收,阿姨真的不能收,我那麽大了……”
鄧欣女士嗔道:“哪裏就大了?小曜說你今年才修成人形,還小得很,別說今年能收,再過二十年都還能收……”
在客廳走了一圈,幽采兜裏多了兩個鼓鼓囊囊的大紅包。
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幽采精神地擡起頭,同剛睡醒的裴汀對上了眼神。
剛睡醒眼睛都還睜不開的裴汀:“……”
想起裴曜在群裏說的話,裴汀眼皮狂跳,立馬沖回房間,将抽屜裏準備好的紅包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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