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汀面露茫然道:“我找的大師算的啊,他說那個地方風水合适那盆蘭花,只要放在那處,保準明年就開花。”
裴曜心想開個屁的話,沒開花都快把他老婆的魂都給丢走了!
開花了那還了得!
他可從來沒見過幽采同哪株植物貼得那麽近,再不攔着,那蘭花的葉子都快跟他腦袋上的帽子一樣綠了!
裴曜領着人去到二樓觀景陽臺時,聽到自家老婆依舊在用很害羞的語氣期期艾艾自報家門道:“我叫幽采,我給我自己起的名字,其實我也不是很有文化的。”
“你明天還想見我?應該是可以的,我今晚應該會住在這裏。你想碰碰我肚子上的另一個疤?可以的。”
幽采語氣帶着點天然的親近,抖了抖自己的葉子,正要低頭将自己另一片葉子上的疤露出來,就被人連花帶盆騰空端了起來。
幽采有點沒反應過來,一低頭,才發現自己整個盆都已經在半空中,被裴曜單手揣着,敞開着自己的肚皮。
他有點懵,下意識抖了抖葉子,将自己敞開的肚子給收了回去。
蘭花呀了一聲,有些憂慮地望着幽采,生怕臉色不好的金發青年會将手上的油菜花一把摔在地。
但這一幕沒發生,金發青年低頭撥了兩下油菜花的葉子,又擡起頭皮笑肉不笑對着裴汀道:“你蘭花跟你一個樣。”
手都欠。
非得要去摸他老婆肚子上的蟲眼。
那是能摸的嗎?
他自己都沒摸過幾回!
裴汀一臉懵,看着裴曜警惕地将懷裏的小花盆捂好,連花帶盆地揣回了自己卧室,走得又急又快,活生生像是背後有什麽髒東西一樣。
裴汀:“?”
他納悶低頭,看着幾千萬的蘭花,沒好氣地喃喃道:“跑什麽?”
“我都還沒說你那兩塊五的油菜花放在我幾千萬的蘭花邊上呢……”
————
“寶寶,那盆蘭花開不了花的。”
卧室裏,裴曜将花盆放在床頭櫃,語氣鄭重道:“它三年都沒開過一次花。”
三年不開花。
不相當于當了三年的陽痿。
幽采找花也不能找這麽一盆花啊。
幽采興致勃勃道:“我知道,它剛才都跟我說了,它說不開花是因為你哥哥太奇怪了,喜歡拿着手機對着它居居拍照。”
“它覺得這樣不好,所以三年都沒有開花。”
裴曜:“……”
幽采有些害羞:“我還沒見過它這樣的花呢,香香的,說話也溫溫柔柔的,怪不得能賣幾千萬。”
裴曜:“都是炒上去的,寶寶別信。”
“拍賣會什麽都能炒。”
“其實我也貴。”
“保險公司給我評估我這條命也是幾千萬。”
盆裏的油菜花有些驚嘆,像是沒有想到每天晚上在床上給他講故事的人居然也那麽貴。
裴曜低頭,撥了撥油菜花的葉子,似乎是無意詢問道:“你以前在山裏也經常跟其他的植物這樣嘛?”
“比如給對方看肚子上的蟲眼,葉子跟葉子貼在一塊。”
幽采想了想,誠實地道:“沒有哦。”
“我在山裏,很少會有其他的植物跟我說話。”
裴曜皺起眉頭:“為什麽?”
“它們為什麽都不跟你說話?”
油菜花十幾根藤蔓唰地一下張牙舞爪地冒了出來,讓小小一株油菜花看上去有點亂七八糟。
幽采有點不好意思:“它們覺得我長得有點怪。”
裴曜:“胡說八道。”
“哪裏奇怪了。”
“別聽它們的,過幾天我給你買個山頭。”
“到時候叫人把山上都種滿樹還有花花草草,我讓它們天天跟你說話。”
“誰都不許說你長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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