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誰知道幽采坐在他的身上,聽着他的那句話,臉頰有些紅,水亮的眼睛也望着他,最後不知道為什麽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頭,有點害羞地小聲跟他說了一聲謝謝。

裴曜低頭,又想親他,哄他高興,卻沒想到幽采伸出另一只手,嚴肅地告訴他今天不能再親了,再親下去他要忍不住耍流氓了。

每天親完都會耍流氓的裴曜下意識朝着幽采下半身望去,卻看到一片平靜。

幽采灰色的寬松運動褲沒有任何起伏的痕跡,不像他,自從跟幽采談了戀愛後就再也沒穿過灰色運動褲。

那天是幽采第一次拒絕再跟他親嘴。

往常都是幽采摟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臉,蓬松的頭發弄得又亂又翹,眼睛亮亮地用一種很純真的語氣跟他說:“可以再親一次嗎?”

聽上去就像是在餐廳對着服務員說麻煩可以多給一雙筷子嗎一樣簡單。

裴曜聽得昏頭,別說是親幽采,就是親小幽采估計也沒有任何問題。

只可惜幽采跟他不一樣。

他動不動就亢奮得厲害,有時候在幽采家,親到一半就面紅耳赤地跟幽采說要休息一會,幽采卻只是臉頰紅了一些,舔了舔唇,對着他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

裴曜往往在這時候都很羞愧——幽采比他有定力多了。

那日後,幽采開始跟着他一起戴鴨舌帽,并且自言自語:“我終于知道為什麽你平時能夠忍得下來了……”

裴曜因為職業問題,出行時已經習慣了帶各式各樣的帽子和口罩,夏天鴨舌帽,冬季冷帽,大部分時間在外面都是看不到正臉。

幽采一邊自言自語地說,一邊用手摁了摁腦袋上的鴨舌帽——怪不得他們親嘴的時候,裴曜平時能夠忍住不開花,甚至連腦袋都不摸一下。

他原本以為裴曜是擁有極大的定力,才能做到如此八風不動,從前還為自己在親嘴時冒出的想要開花的躁動而感到羞愧,覺得自己的定力太過不足。

甚至有好幾次還伸手捂住腦袋,就怕一個不注意就開出了一抖一抖的小花,對着裴曜耍流氓。

但如今看來,裴曜腦袋上戴着一頂鴨舌帽,哪怕再想開花,估計都會被鴨舌帽死死壓住,所以才能做到如此從容。

裴曜一連好幾天都看見幽采戴着鴨舌帽,有時親嘴的時候都堅持不摘下來。

他問了蘇安,幽采一向很喜歡曬太陽,平日在片場并不戴鴨舌帽,只有下班的時候才會戴上鴨舌帽,準确來說,只有見到了他才會戴上鴨舌帽。

裴曜有些納悶,還沒等他開口問,幽采在某天晚上親完嘴後,臉龐泛着紅,眼眸水亮,咕哝了一句腦袋疼,就伸手把鴨舌帽摘了下來。

幽采把鴨舌帽扣得很緊,加上鴨舌帽的布料粗粝,結果就是磨得蠢蠢欲動想要冒出來的黃色小花疼得厲害。

真不知道裴曜平時都是怎麽忍下來的。

臉頰熱得通紅的幽采拎着鴨舌帽,連帶着整個人都發起紅來,鼻尖也冒出了點汗。

裴曜聽到幽采咕哝說着腦袋疼的時候心裏就咯噔跳了兩下,怕幽采生了什麽病,便伸手接過幽采手中的鴨舌帽低聲道:“怎麽回事?你這幾天一直帶着帽子,是之前在片場被道具砸了腦袋嗎?”

幽采說沒有。

裴曜卻并不相信,幽采又仰着頭,咕哝說要跟他再親一口。

裴曜低頭,環着他的背,很慢很溫柔的親着,慢慢地舔舐吮吸,發出點并不大但很纏綿的攪動水聲。

這麽多天,他發現最能讓幽采感到舒服的就是這種方式,幽采每次都被親得軟乎乎的,像是一塊被蒸熟的甜糕,東倒西歪地埋在懷裏好一會才能緩過來。

裴曜一邊慢慢地親,一邊悄悄地擡起手,一只手順着幽采的腰悄無聲息地往上攀,最後扣住幽采的後腦勺,伸出手指輕輕地扒拉了一下幽采腦袋上的頭發。

他想看看連續好幾天都在戴着鴨舌帽的幽采腦袋上有沒有傷痕,畢竟聽蘇安說在片場裏不少人都愛叫幽采去幫忙搬道具。

說不定就是幽采在幫忙搬道具的時候被什麽東西砸中了腦袋,腫了一個包,又怕他擔心,所以一連好幾天都帶着鴨舌帽,不想讓他瞧見。

裴曜指尖在幽采柔軟蓬松的黑發中摸索了一會,還真的摸到了一小塊凸起的東西,他指腹下意識用了點力,撥了撥那一小塊東西。

他的力氣很輕很輕,但被親得軟乎乎的幽采卻忽然一個激靈,大叫一聲。

裴曜被吓了一大跳,立馬收回手,以為幽采腦袋上真的被什麽東西砸出個大包,慌慌張張哄道:“怎麽了?疼不疼?是不是我碰疼了?”

面紅耳赤的幽采沒說話,只是胸膛起伏了幾下,臉越來越紅,顫顫巍巍地憋出好一陣子,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裴曜慌得要死,正準備抓着車鑰匙帶着幽采上醫院,下一秒就感覺到了點不對勁。

在他面前一向很安靜的小幽采,在這時候,“咻”地一下冒了出來跟他亢奮地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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