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狗仔拍到這一幕,第二天他就能被爆出十八線小糊星耍大賽苛待助理黑料。
淋着雨很舒服的幽采擡起頭,有些遺憾地挪動進了傘下。
兩人擠在一把傘,蘇安一扭頭,發現了點不對勁。
他納悶道:“你剛才不是淋了雨嗎?怎麽頭發一點都沒濕?”
身旁青年的頭發依舊蓬松柔軟,一點濕漉都沒見。
将腦袋上的雨水吸收得一幹二淨的幽采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個好理由。
他沉默了一下,摸摸腦袋,裝傻道:“有嗎?”
蘇安啃着雪糕,說有。
但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說了一嘴後開始抱怨最近的天氣,“這幾天老下雨,白天下小雨,晚上下暴雨……”
“噼裏啪啦的吵死了不說,房間還隔三差五就跳閘……”
取景地在郊區,酒店很有些年頭,設施老舊,隔音也不太行。
幽采眨了眨眼,沒說話。
他跟山裏的植物都很喜歡下雨。
山野間不是每個地方都有山泉水,離水源近的植物沒有太多煩惱,但像他們一樣的植物,只能等下雨補充水分。
但S市的雨确實連續下了好幾天。
受天氣影響,劇組只能暫時拍室內戲份,蘇安室內戲份不多,天天在片場翻看劇本。
劇本都被他摸出了毛邊。
幽采則是在一旁看電視劇回家的誘惑,看得聚精會神。
偶爾看到點親熱戲份,還會手動将進度條往回拉,重複看好幾遍,琢磨了一會,随後露出了然的神情。
隔天,裴曜一如往常來到片場送飯。
那天的天氣太糟糕,陰雨連綿不多時後轉為傾盆大雨,片場偏僻,附近沒有地下停車場,裴曜拎着食盒到片場時,黑色襯衫下擺濕了一大片,水痕蔓延得很快,腰腹以下的布料全濕透了。
吃飯時,幽采擡頭看了裴曜好幾眼,有些疑惑。
為什麽裴曜不把身上的水分吸收幹淨?
裴曜被頻頻看了好幾眼,有些不好意思,單手握成拳,另一只手輕輕地在桌下握住了幽采的手。
他低聲問這家私房菜好不好吃,幽采卻只顧着看他濕透的衣襟下擺。
裴曜也察覺到這股視線,他順着幽采的視線下移,看到自己濕透布料緊緊貼在腰腹的皮膚上,隐約印出些許輪廓。
他有些窘迫地低聲道:“外面雨下得大……”
幽采想了想,“等會蘇哥就下戲了,你要去我房間裏換一件衣服嗎?”
裴曜愣了愣,随即有些面紅耳赤慌張道:“不是,我沒這個意思……”
“我這樣就挺好,不用換,等會說不定就幹了。”
他語速很快,帶着點語無倫次的慌張,生怕油菜把他誤會成不懷好意。
幽采搖頭:“你這樣會很難受的。”
植物長時間被潮濕不透氣的衣物包裹,輕則呼吸困難,重則爛根腐爛。
一個小時後。
帶着鴨舌帽和口罩的青年悶頭地站在酒店房間門前,頭都不敢亂擡。
幽采拿着房卡刷了開鎖,吵雜的雨聲噼裏啪啦透過窗檐回響在屋子,隐約還能聽到轟隆的雷鳴聲。
長廊很安靜,幾乎沒什麽人走動。
幽采扭頭,将杵在門前的裴曜叫了進來,順便把門給關上。
酒店房間不大,燈光有些暗,白色床單整齊折疊,床尾有一個敞開的銀色行李箱。
幽采蹲在地上,翻出了一件寬松的白色短袖,遞給裴曜,讓他換上。
裴曜将手機和車鑰匙放在床頭櫃,悶頭接過遞來的白色短袖,往衛生間走去。
幽采有些遺憾──還以為裴曜會當着他的面脫衣服呢。
浴室推拉門被拉上,裴曜低頭剛解開黑色襯衣鈕扣解到一半,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
下一秒,整個浴室陷入漆黑。
幽采坐在床上,聽到浴室裏的裴曜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眨了眨眼:“應該是酒店跳閘了。”
“過一會就好了。”
浴室裏的裴曜遲疑地應了一聲。
他怕外面的幽采怕黑,匆忙得衣服也來不及換,拉開浴室門,在一片漆黑中摸着牆走,打算摸到床頭櫃拿手機。
坐在床上的幽采:“?”
擁有夜視能力的幽采困惑地看着裴曜扣子敞開了一半,在一片漆黑中慢慢地摸着牆走,一邊走一邊還讓他別怕。
幽采疑惑:“你看不到嗎?”
眼前一片漆黑的裴曜扭頭,對着床頭的臺燈沉穩安慰道:“別怕,你別動,我找手機開手電筒就好了。”
說完,繼續小心翼翼地摸着牆走,期間還不慎踩到了幽采的行李箱,踉跄了兩下,好一會才摸到了大床。
裴曜在漆黑中打算摸着床沿去到床頭,結果摸着摸着就發現了點不對勁。
他渾身僵硬停在原地,指尖上還留着柔軟細膩的觸感。
坐在床上的幽采看着裴曜從床沿慢慢摸到了自己的膝蓋,再從膝蓋摸到大腿,然後摸了兩下就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死一般的寂靜後,裴曜嗓音艱澀,心如死灰道:“幽采,是你嗎?”
幽采:“是我。”
裴曜維持着彎腰摸着床沿姿勢,心如死灰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自己真的不是變态,也不是故意的。
幽采低頭,沉思了片刻,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在邀請自己。
得出結論的幽采說了一句沒關系。
他一邊說沒關系,一邊起身,将裴曜壓在大床。
黑色襯衣敞開的裴曜愣然,向後倒在了大床上,随後一具溫熱的身軀坐了上來。
幽采舔舔唇很有理有據道:“你摸完了,該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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