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尖見到了屍骨的時候,駕駛挖機的市政工人心髒砰砰直跳,連忙停止了動作。
“我的個乖乖。”他輕輕地說道,他一個局外人怎麽都想不到這裏是有屍體的。
“我的個乖乖啊。”他又重複了一遍,開始啃咬自己的指甲,又緊張又興奮又有點害怕。“有屍體。”
要是晚上,這位挖機工人怎麽都不敢湊熱鬧,不過知道刑警的人就在附近,他平靜了一下心情,跳下了挖機,打算近距離湊熱鬧。
然後在旁邊負責疏散百姓,免得牆塌了造成事故的刑警們也紛紛上前幹活,劃定警戒線不讓人靠近,把埋在牆裏的屍體清理出來。
這裏距離西單商場并不遠,早已經商量好分組行動,這邊挖開了牆以後放了煙花作為提示,如果放的是紅色的煙花,另一組人員就進去拿人,如果是綠色的煙花就可以直接散場回刑警大隊。
紅色的煙花在這個白日升起了,穿着白色制服的刑警B組成員進去把賣日化用品的售貨員,還有裏面的倉庫管理員一起逮捕了。
“你們家的牆壁藏屍體,我們懷疑你們夫妻兩人合夥謀殺受害者,并将其藏屍其中。”
刑警的話把圍觀的百姓們吓得心髒狂跳,他們齊刷刷地看看這個胖乎乎的售貨員。
在聽到了牆中藏屍幾個字的時候,白胖的售貨員垂下頭顱,一副任由人帶走的模樣,老百姓們頓時就知道,這是這位售貨員真的殺人了,如果不是真的殺人了,為啥會有這樣的表現?
這可是活生生的殺人犯,大部分老百姓是慫的,心髒砰砰直跳起來!
和市政的挖機工人一樣,他們有害怕又好奇還隐隐夾雜了一點激動。
如同摩西分海,老百姓們連忙讓開了,只是腦袋一個個往前伸,偷偷去看這個白胖的售貨員。
這可是殺人犯!還是女殺人犯!
等到刑警們帶着售貨員,還有倉庫管理員上了警車,他們離開了之後,百姓們才敢議論起來。
“我的天啊,居然有殺人犯?!居然還是女殺人犯!她平時不是笑眯眯的嗎?是服務态度最好的!居然還是殺人犯!”
“我聽人說,一般都是男的殺人,如果是女的殺人了,那這個人肯定特別狠,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整個商場裏,就這個曲姐的服務态度是最好的,哎呦,公安是不是弄錯了,怎麽可能殺人啊?”
“怎麽可能弄錯了?你們剛剛沒看到嗎?公安說她涉嫌殺人,她只是低頭,顯然是默認了!就是不知道殺的是誰。不知道她的同事們知不知道?”
別說是老百姓了,商場的售貨員們也在低聲議論。
“曲姐怎麽會是殺人犯?她的脾氣那麽好,每年都是優秀職工,還有啊,他們不是還給兒子買了一個好工作嗎?兒子還娶了一個好媳婦,日子好着呢,怎麽會殺人?”
“曲姐的人真的很好,是不是弄錯了啊。”
“報!我聽人說曲姐老公也被抓了,那邊是不停地喊冤枉,說他沒殺人,曲姐這邊真的很像是默認了……”
很快百貨商場的負責人也收到了消息,他匆匆過來,讓人疏散買東西的百姓們離開,商場的員工也不許議論這件事。
牆中藏屍案裏,這戶人家搜出最多存款高達兩萬元,這個數字引起了刑警大隊的重視,老公安的記憶力很好,很快就想起來首都第一紡織廠會計失蹤案。
核對了牆中女屍的衣着,讓受害者家屬來認屍體,最終确定,當年紡織廠的會計就是這具屍體。
家中來歷不明的巨額資金,還有牆中女屍,加上日夜不停的問話,這一對夫妻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承認了當年謀殺了會計的犯罪事實。
而會計的丈夫也是嚎啕大哭,他當年就堅持自己的妻子不是攜款潛逃的人,但是奈何兩萬元這是廠裏上千人的工資。
關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這些年說酸話的人太多太多了,路過他家都恨不得要吐一口唾沫。
現在見到了妻子的屍骨,丈夫嚎啕大哭起來,替妻子難過,這般慘死還被潑了這麽多年的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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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破案以後,《首都日報》的記者寫完稿子,公安這邊壓了兩天審稿後才報道了采花賊案。
而這一次刑警大隊主動推進了牆中屍的見報速度,就是為了等待确定一件事,這個不留指紋的神秘人會不會再提供破案線索?
桑雲窈的匿名信就是在刑警大隊萬衆期待的情形下投遞到刑警大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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