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早晨我兒子把我送過來,車就停在我們單位,晚上他再過來開車,把我給載回去。”
“你這樣折騰不折騰啊。”陳逢春沒想到是這樣,說道,“我以為你會開車。”
“沒事啊。”老賈笑着說道,“你孫子衛東不是來了刑警大隊嘛。今天他第一天上班,也沒什麽事情,等會讓他開車,順便去長長見識。要是犯人跑了,咱們兩個老骨頭也追不上,年輕人跑得快!”
陳逢春說道,“那行,我到你車那裏等着,你把人給帶上,我就不過去了。”
老賈探頭,此時刑警大隊來了五個新苗子,正在跟着隊長參觀刑警大隊。
“隊長,找你接個人開車。”老賈點了點祁衛東,“把衛東給我。”
“賈主任,你還認識小祁?”
老賈擠擠眼,“你這資料沒仔細看,他的奶奶是咱們公安的這個……”老賈比劃了一下大拇指。
“誰啊,別賣關子!”龐隊長覺得各個老前輩都是大神。
“陳逢春!”老賈說道,“吓到你了吧!今兒陳公安過來了,她得了一個線索,讓我和她一起去,我想着讓衛東開車。”
龐隊長點頭讓祁衛東過去了,除了章京知道陳逢春是誰,幾個新來的顯然不知道陳逢春的來歷。
龐隊長說道:“小章是不是知道陳公安的來歷?給人說一說。”
章京早就在這裏等着,等到龐隊長這樣一說,他嘚吧嘚吧地就把祁衛東的來歷給說了。
不過在場的三個新人眼中有點別的意思,相互看了一眼,把祁衛東貼上了關系戶的标簽。
其實這年頭當公安的,又不像是後世那樣逢進必考,很多都是關系戶,但是祁衛東因為骨架小,看着比他們更瘦的緣故,沒他們幾個五大三粗,現在聽着祁衛東奶奶又這麽厲害,越發覺得他就是關系戶裏的關系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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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逢春在首都最出名的就是她锲而不舍的精神,她為了跑線索整個首都都會轉悠。
首都大街小巷她都門清。
祁老爺子還試圖給妻子收集各種車票,結果太費本子了,祁老爺子住院了一個星期,就攢了一大堆的票,他也就不收集了。
所以這會兒兩人坐在了車的後座,根本不需要翻看車上的地圖,陳逢春就可以指揮着祁衛東去陳家村。
中間停車加了油,靠近中午的時候又吃了一頓面條,終于在下午2點左右的時候,到了陳家村。
車輛是停在村裏開會的二層小樓前,一樓院子裏還停了三輛拖拉機,其中一個人嘴唇上有個大痦子,嘴裏叼着一根煙,手中甩下了一張葉子牌。
那人在看到了穿着白色制服的祁衛東,眼神慌亂了一下,往旁邊移開。
老賈和陳逢春兩人相視一眼,這拖拉機手不說是采花賊,但是身上肯定是有事。
兩人也同時在判斷,采花賊案的人體力肯定是很足的,這三人之中,陳東宇看着最為精壯。
老賈上前,“行了行了,別打牌了,陳東宇對吧,你過來。”
拖拉機手A說道:“誰啊,沒看到我們打牌!”
拖拉機手B壓低聲音提醒:“這是公安!”
牌立即收了起來,陳東宇笑着說道:“公安同志,我們就是休閑娛樂一下,沒帶彩,而且中午是避開了日頭最盛的時候,等會就要開始耕地了。”
另外兩人忙不疊點頭。
老賈說道:“你廢話什麽,我們人找你,就是有事要談,現在去你家。”
陳東宇的頭上刷得一下出現了汗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語言能力。
拖拉機手B說道:“陳哥,反正你媳婦也不在家,你帶着公安去坐坐,看是不是有情況要了解。也不用擔心吓着你媳婦。”
陳東宇勉強說道:“對,肯定還是要配合公安機關的,我去洗把手。”
“我跟着一起。”老賈笑眯眯地跟着陳東宇的身後,這人要是身上沒事,那才有鬼了!
陳東宇就是想要避開公安洗把臉,他可是拖拉機手的工作,都已經被人找到了陳家村,他能跑到哪兒?
只是老賈跟着的時候,陳東宇心裏頭就不得勁兒,總覺得不應該這樣的,他都持續作案那麽多年了,不應該找到他才對。
陳東宇帶着人往家的方向走,陳東宇越走就越後悔,他忽然想到了那個采花賊案自己做的沒到位的地方,是不是因為他們村子沒人,所以才招惹過來了公安。
旁邊一個老太太拉着手背上有一塊兒白紗布的女孩兒回家,老太太家裏沒人,就一個孫子和孫女。
他要是早點對老太太動手,也不至于讓公安上門。
陳東宇這個念頭一起,旁邊的老太太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胳膊,不知道為啥,剛剛被風一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奶奶,怎麽了?”孫女仰頭看奶奶。
“沒事。”老太太說道,“等會回去了,奶給你做甜水荷包蛋,吃點好的,身體可以早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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