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謊言就還是繼續當謊言吧。
“先不說了,萬一吹了呢。”池奚說。
池琳失笑:“你不是都去見家長了?還能吹?”
“嗯,興許人家見了我不滿意呢。”池奚胡扯道。
池琳知道他帶了保镖,也就沒再多說什麽,要是在這兒都能出事,那這裏居住的富豪得把整個海城掀了。
池奚打完電話一回頭,發現保镖正盯着自己:“您來見家長?那,怎麽也該買點伴手禮啊。”
池奚擺手:“不買不買。”
保镖動了動唇:“那……不吹才怪。”
這時候溫老二走了過來:“池少打完電話了?那我們進去?”
池奚:“嗯。”
畢竟是到了溫家,溫老二一下就顯得從容許多,邁步在前笑着說:“池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走進這裏吧?心情是不是很複雜?也別太擔心,我們家的人其實都很……”
好相處。
溫老二話還沒說完。
池奚拽了他一把說:“你,後頭去。”
溫老二:?
池奚對上他的目光:“怎麽?不是你請我來主持大局?你充其量算個從旁輔助,我走前面,你走後面,地位明确,有什麽問題嗎?”
溫老二面部肌肉抽動一下:“沒有。”
他落後了兩步。
兩個保镖在後頭對視一眼,有點茫然。不是見家長?您怎麽還成入主別人家了呢?
溫老二被發配國外很多年,保镖也着實沒認出他是哪方神聖,最終就只能揣着滿心疑惑,看着他們池少,大搖大擺,甚至堪稱耀武揚威地進了門。
裏頭的人聽見動靜,也紛紛迎了出來。
他們驚奇地打量着池奚。
小少爺從前也不是沒被衆星捧月過,這會兒任無數目光加身,他淡定一颔首:“管我叫池少就行了。”
溫老二:“……”
這麽如魚得水,真不像是被強迫的樣子。
倒像是他池家覺得溫家這座大山太難逾越,決定施展美人計。
但這“美人計”能把溫既琛釣上,也真是怪……明明溫既琛……溫老二念頭剛行至這裏,就被池奚一聲喊住了:“我不愛喝茶,給我換個別的。”
“換什麽?”溫老二和顏悅色。
“橙汁吧,明天我要喝番石榴汁,沒有記得買點。”池奚無比自然地吩咐。
溫老二:。
還真是沒長大啊?
沒一會兒,傭人把橙汁送來了。
池奚捧着杯子問:“家裏現在都有什麽事處理不好啊?”
溫老二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下。
哪兒像個話事人的樣子?
也行吧,能從他身上拿到溫既琛的東西就行。
“事兒多,董事會那邊在鬧,對于正在進行集團項目,風險管理委員會也有不同意見,還有人拿着合同找上門,說是溫既琛親筆簽的字,要求兌現。”
池奚聽得頭皮一麻。
這不完了嗎,沒一個是他擅長的。
池奚問:“就沒有那種……假裝懷孕找上門的?或者七大姑八大姨的……”
這種他能處理,還能順便聽聽溫總的八卦。
溫老二:“……沒有。”
那溫總還讓他來?真不怕他給搞垮?
池奚又問:“我說話,董事會那些能聽?”
“你不是有戒指?雖然無法以合法配偶身份,但是,你可以通過股權代持……”
通過戒指能拿到股權代持,是這個意思嗎?池奚目光閃爍。
溫老二一頓,眼底透出點打量之色:“難道你沒有拿到協議書?”
池奚哪知道那東西長什麽樣,但還是撇嘴說:“鬼知道他都給了我些什麽。”
哦,是個真纨绔。溫既琛喜歡上個這樣的,也真是走到頭了。
溫老二放了心,但又實在想不通溫既琛怎麽會喜歡他?于是忍不住低頭盯着池奚的下-身打量起來。
池奚:“你看什麽?”
“很少有池少這麽标致的男孩子,有點好奇。”
池奚不高興:“你難不成還懷疑我是女的?”
溫老二心說你是女的那才說得通嘛!
“沒有,沒有,開個玩笑。”
池奚冷冷斜他一眼:“溫既琛的房間在哪兒呢?”
溫老二說:“樓上,一般人不能進去,上了密碼。”
池奚心說那簡單。
他噔噔噔就往樓上走,走一半,又想起來回頭叮囑保镖:“不許告訴我姐姐啊,反正你們知道我安全就行了。”
保镖如夢似幻,恍恍惚惚,神游天外。
勉強應了聲:“啊。”
這事兒說出去,那池總也得能信才行啊。這不是……扯淡嗎?
溫老二沒跟上樓,他也好奇池奚能不能打開溫既琛的卧室和書房門。
他擡眸看着池奚的背影,聽見一邊保镖問:“沒請教您的名字?”
“溫桦。”溫老二說,“我是溫既琛的二哥。”
保镖人麻了點。
哦,見的是這麽個家長?
難怪不用買伴手禮。就差沒從人家長兜裏往外掏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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