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不悅:“你亂叫什麽?”
溫老二:“我知道你不想被你姐姐知道,畢竟你也是個豪門小少爺,清清白白的,突然成了這樣,是不是溫既琛強迫的你?”
池奚:“……都他媽什麽跟什麽。”
溫老二驚詫:“難不成還是兩情相悅?我還以為這輩子沒人敢喜歡溫既琛這種……”
池奚更不爽地打斷:“這種什麽?”
溫老二将腦袋放低了點:“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說他不好。現在家裏有很多事要處理,他這麽一直失蹤下去也不是辦法。池少,要麽你就幫着處理起來,要麽……”
“池少要實在不願意摻和進來,不想被池總知道。那我就來做這個代理人。但池少是不知道,溫家有些家規很老派,這得有信物才能讓其他人信服……”
“溫既琛是不是給過池少一個戒指?”
池奚恍然大悟,圖窮匕見了吧!
說到底就是想要這個信物!
戒指,……是說那個扳指吧?還真在他這裏。
那東西那麽重要?……靠,他就随便丢床頭了。
池奚看了一眼溫老二,撇嘴說:“沒有。”
溫老二抓着他不放:“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沒有?沒有的話,你是怎麽讓溫既琛的手下動起來的?”
有沒有可能是溫既琛自己調動的……池奚磨牙。
看着溫老二激動的神情,池奚吐出一個字:“滾。”
要不是怕扯着傷口,他就上腳踹了。
溫老二急了,伸手又去扯他:“池少,那你至少把那個孩子還回來吧!別人看不出來,我特麽一看就知道那是溫既琛的種!”
池奚:。
現在哪兒還有孩子?我給你現生一個啊?
“池少你可不能這樣辦事……”溫老二說到這裏,被人一把推開了。
任濟端着酒杯笑眯眯地插到兩人中間:“膽子真大。不知道人池小少爺剛宰了幾個歹徒啊?還動手動腳呢?”
溫老二臉色一青:“任老板,我只是情緒激動了點,其實是在說家事,這跟任老板無關。”
角落裏,有人看到任濟上前,也就悄無聲息地重新坐了回去,沒有急着再上去解救池奚。
而另一頭池琳等人倒是被這邊動靜吸引了。
“池奚最近變化很大,上次非說是我害的你,小孩子沖動,還跟我動了手。現在一看,原來是認識了任老板。”董中京突然出聲。
池琳看了他一眼,不答後面半句,只問:“那是董叔害的我嗎?”
董中京肅聲道:“當然不是,怎麽,侄女你也這麽懷疑我?”
池琳輕描淡寫:“我讓池奚過來跟您賠個不是,您看,您今天鼻子都有點歪。”
董中京:“……”
池琳邁步往池奚這邊走。
而池奚這會兒身邊變得更熱鬧了,還有其他人圍了過來:“這是幹什麽?酒會上怎麽鬧起不愉快了?”
“喝酒就好了嘛。”
“溫二你回來也不容易,何必這樣呢?”
池琳步子頓了頓,不遠處的董中京更是暗暗皺起了眉。
只有池奚一臉茫然。
不是,你們誰啊?怎麽都過來幫着說話了?
池奚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跟着社交了十來分鐘,那溫老二也被人弄走了。
然後池琳才走過來把他一把薅住:“怎麽回事?”
“什麽?”
“你認識任濟,不奇怪。”池琳皺眉,“那像是夏康、郭栢、傅宇德……這些人,你怎麽認識的?”
“誰?都誰?”池奚懵了懵。
池琳:“剛才圍你旁邊那個地中海,那是夏康,康華創投的當家人,那矮個子,就是郭栢……”
池奚反應過來了,舔舔唇小聲說:“他們跟咱爸是一輩兒的。”
池琳眯起眼看他:“所以才奇怪。”
池奚這次是真無辜:“我也不知道。”
說話間董中京過來了,池奚按照原本說好的,和他打招呼:“董叔,上次是我沖動了。”
董中京的表情古怪,也不知道從剛才那一幕裏腦補了些什麽,他說:“聽說你受傷了?傷怎麽樣了?你們池家最近是有不少波折,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
池奚說:“好多了。”
董中京馬上又關懷了一句:“也別一直站着,累了就去坐坐。”
這麽假惺惺寒暄完,董中京從頭到尾也沒給池奚一點臉色看。
池奚現在迫不及待要給溫既琛打電話問點事,也就順水推舟說傷口痛,馬上溜了。
董中京臉色微微變幻,口氣怪異:“池總這下不用擔心了,我看今天這裏照顧池少的人還挺多。”
池琳回以呵呵一笑。
池奚打給溫既琛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你二哥找我要什麽戒指。”
溫既琛:“你給了?”
池奚:“沒,在家呢。”
“要是揣在身上你就給了?”
池奚撇嘴:“在你心裏我就是個傻子嗎?那東西明顯不能給。他說是什麽信物?你們家怎麽還弄這種東西啊,搞得跟武俠片一樣……”
“那是私人銀行的鑰匙,銀行保險櫃裏寄存了些很重要的東西。”溫既琛解釋完,頓了下,說:“哪有這麽可愛的傻子?”
池奚陡然陷入了沉默:“……”
半晌。
他才又重新出聲:“你好肉麻,你變得不像你了。”
溫既琛:“才跟池少學了三分之一,池少自己就受不了了?我還沒學你管你叫寶貝呢。”
池奚:。
又是我的錯又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是吧!
“我二哥都怎麽跟你說的?”溫既琛在那頭一本正經地問。
池奚大致複述了一遍。
溫既琛說:“那你就跟他去溫家主持大局去吧。”
池奚:?
池奚:“你腦子壞了?”
溫既琛:“讓你去作威作福還不爽?”
池奚一愣:“是嗎?”
“總比在家裏困着養傷無聊好。”
“哦,你說得也有道理。……我知道了!你在那邊對付鄭子航,而我去幫你整頓你家,這就是我要做的事!我倆扯平了!”
“……”
“你怎麽不說話了?你生氣了?你怎麽這麽容易生氣?”池奚倒打一耙。
“……”
眼看那頭實在不出聲了,池奚抿了下唇,說:“我傷口痛。”
溫既琛:“傷口該長上了吧?這會兒不會疼了,只會癢。”
池奚:。
草你大爺的。
一點也不心疼我,你還想睡我!
“你去溫家嗎?”溫既琛又問他。
池奚:“去……不對,我要是去的話,我以什麽名義?那我不是就得對外承認我……”
“承認什麽?”溫既琛問。
池奚:“……”他不信溫既琛猜不到,還故意反問他幹什麽?
“其實承不承認也沒區別了。”溫既琛輕聲說,“從你帶着我去節目裏露臉開始,就注定圈子裏的人會發揮他們豐富的想象力了。”
池奚:。
所以還是怪我自己???
池奚冷酷地挂斷電話,一轉身就聽見有人問:“是他嗎?”
什麽?池奚迷惘擡頭,看見了蒙骥。
蒙骥也憔悴了很多,乍一看,吓了他一跳。
“賀帆說你有男朋友了,是他嗎?”蒙骥朝他的手機點了點下巴。
池奚:“不是。”
蒙骥臉色詭異:“幹嘛瞞着我呢?我都聽見你向他撒嬌了。”
撒嬌?他剛剛撒嬌了嗎?那不是冷酷無情還倒打一耙十分不講理的他嗎!池奚震撼。
這時候手機又震動了下,池奚拿出來一看,是溫既琛發來的短信。
【傷口癢,不能摳】
池奚有點難以面對自己是否真的在電話裏撒嬌了這回事,難道他也彎了?
可是為什麽!溫總有什麽值得他彎的地方嗎!
他用力一抿唇,不高興地,使用極其惡毒的詞彙攻擊了溫既琛:【蒙骥是教導主任,你是什麽操心老母雞嗎?】
池奚快樂了。
蒙骥的笑容卻有點勉強了:“當着我的面……都這麽迫不及待和他發短信?不是剛打完電話?就不能好好和我聊聊天?”
池奚看了看他的臉色。
雖然蒙骥的臉色很難看,但這時候池奚的手機又震動了下,他很想知道溫總回複了什麽,是不是破大防了。
于是池奚告訴蒙骥:“為什麽不能當着你的面?”
蒙骥面色更青,眼睜睜看着他低頭,再次點開了手機對話框。
那簡直是好一把火上澆油。
但池奚哪管他怎麽想呢?
【說我是你身邊的大太監都行。反正我不需要通過池小少爺嘴巴裏的話來證明我的本質。】
将短信內容收入眼底,池奚抿唇。
不愧是你!
“池奚!賀帆是不是和你說了……說了我……我喜歡你的事?所以你逃避我?你現在就那麽讨厭我?可是為什麽!你明明也喜歡男人,你為什麽就對我那麽抵觸……”蒙骥有點難以忍受他現在的态度,忍不住一把抓住了他。
池奚擡頭看看蒙骥,再低頭看看短信。
溫總是他媽的要可愛一點。
看人溫總從不破防!人晚上還要給我唱小曲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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