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更(1 / 2)

當死對頭變小了 故筝 102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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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二更

溫既琛沒說話。

卧室頂光從他頭上打下來,将他的面容襯得晦暗莫測。

溫總今天穿的是正裝。

正兒八經的西裝上身,領帶一打,挺拔的身高往這裏一杵,就更顯得壓迫感極強。

池奚有點不滿了:“你怎麽還思考上了?”

親不下去就是親不下去呗。

直面自己就是個狗東西,貪花好色純純看臉不行嗎?

溫既琛目光幽深。

是得思考啊。

怎麽辦?現在覺得有點過于可愛。如果只是和池奚睡一覺,那就沒什麽關系了。但如果他想多睡幾覺,那就得把池小少爺的心思拿捏準才行。不然後續可能完全達不成目的。

片刻後,溫既琛轉身回去将門拉開一條縫:“盧莫。”

盧莫應聲奔了過來:“您說。”

溫既琛低聲和他說了兩句話,池奚聽不清,但心底不由感覺到了緊張。不會是讓盧莫去買套吧?

池奚有點羞恥,但還是努力繃住了。

退縮是沒有用的,誰叫自己老手欠呢?他是真舍不得這麽好用一溫總現在就和他翻臉啊!

……以後不作孽了,堅決和所有男人拉開距離。池奚在心底悄悄發誓。

死寂一般的氣氛籠罩住整個空間,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盧莫回來了。

溫既琛從他手裏接過東西,回到沙發邊,按住池奚的肩将他一推。

池奚結結巴巴:“那個,要不要找點片子助助興?我、我現在沒有一點感覺……”

溫既琛扒着他的臉,問:“要什麽感覺?”

下一刻,池奚臉上一涼,凝膠狀的東西塗抹了上去。

池奚呆了片刻,脫口而出:“這東西不是塗屁股嗎?”

溫既琛:“……你們家曬傷膏用來塗屁股?”

池奚:?

池奚:???

這不是潤滑用的……?

池奚剛鼓足的勇氣霎地全漏氣兒了。

他有點生氣,氣得咬牙切齒。

讓你純愛的時候,你滿腦子下-流東西親我舌頭。

讓你下-流的時候,你搞什麽純愛?是不是有病?

溫既琛将他憤怒的表情收入眼底,微眯起眼,權當沒看見。

——怎麽抓池小少爺這條魚?首先,不能在他沖動的時候順着他走。

否則等結束之後,池奚肯定會恨不得踩他頭上大罵,我都已經這樣奉獻了,你特麽還想怎麽樣你個狗東西。

……得讓池奚這筆賬再多欠欠。有鄭子航這個餌吊着,就不怕小少爺中途跑路。

溫既琛繼續給他塗臉。

池奚卻很不喜歡這種心頭大石遲遲落不了地的感覺,他去掰溫既琛的手:“你到底……”

溫既琛壓着他上去就親了一口。

溫既琛:“苦的。”

池奚遭受沖擊還有點沒能回神:“什麽苦的?”他呆愣愣擡手摸了把臉,摸到一手黏糊糊的,那是曬傷膏還沒摸勻。

池奚驚呆了。

他都難以想象自己這會兒看起來有多好笑。

溫總下得去嘴!

他是真的下得去嘴啊啊!

池奚緊張地舔了下唇,啊呸,确實是苦的,他整張臉緊繃成了一團,罵溫既琛:“你塗我嘴上了,你是不是傻逼?”

溫總的大拇指按了兩下他的唇:“不小心蹭上去的,你吃到了,我也吃到了,這不是扯平了?”

池奚覺得這裏面邏輯不對,但也說不上哪裏不對。

他怒瞪着溫既琛,也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麽。他都已經張開雙臂了,擺出姿态了,明明溫總自己獸-欲難壓,這會兒又裝什麽比?

令人不爽。

“你怎麽還不開心?”溫既琛的語氣聽起來有一絲無奈。

池奚硬邦邦地回話:“我應該開心嗎?”

溫既琛:“池少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不開心?”

池奚鄙視:“那溫總以後能保證自己堅決不對着我硬嗎?”

“不能。”

“那不就得了?”

溫既琛按着他給他把曬傷膏摸勻,然後松了手,挨着坐下來,丢了三個文件夾給池奚:“看看。”

池奚摸不着頭腦:“什麽?”

他翻開一頁,看到的是個人資料——郭奇元,男,38歲,就職于……

“這誰?”池奚更摸不着頭腦了。

溫既琛倚住沙發靠背,姿态雖然放松,但身上那股游刃有餘的氣勢卻存在感極強。過去池奚覺得他這個樣子十分裝比,還讓對手有點喘不過氣,只能加倍讨厭這人。現在,人坐在他身邊,跟他在一條戰線上。

倒全變成一種莫名的安心感了。

“這一冊裏記的,是和鄭子航有最緊密關系的人物,比如他的生父、養父、前女友……”

“這一冊,是和他有普通關系但相處時間夠長的人,比如他的老師、同學、同事……”

“而這個裏面,就是只和他有過表面交際的人。比如偶爾會去的餐廳裏的服務生……”

池奚驚訝:“這也能弄到?”

溫既琛笑了笑,倒沒有出聲誇耀自己的本事。

池奚又往下翻了兩頁,盯着密密麻麻的字團看了幾秒鐘就沒耐心了。

弄到這麽多人的資料,是很牛。但怎麽能從中篩出有用的信息?池奚頭痛。

“怎麽不看了?”溫既琛問。

“太多了……不看。”池奚往前一推。

溫既琛笑笑:“我來看就行。”跟着又開了口:“池少說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戰線的是嗎?”

池奚:“昂。”

溫既琛:“那我把絕大部分的工作都幹了,池少幹什麽?”

……豈止絕大部分,仔細一想,基本是全歸溫總幹了。

池奚心底浮動起一點不太明顯的羞愧,嘴上說:“我也很想出力啊,但溫總你是知道的,我向來很有自知之明,這不是怕給溫總拖後腿嗎?”

溫既琛擡手摸了摸他臉上的紅印,語氣還顯得有點溫柔:“池少有自己能做的事啊。”

跟哄小孩兒似的口氣。

過去池奚對着他肉麻的時候,那是真陰陽怪氣,就奔着折磨溫既琛去的。但從溫既琛嘴裏說出來,就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