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輕輕觸了一下。
不過還好,溫總大概真是第一次彎,彎得也還算輕微,所以并沒有更過分的親吻糾纏就放過了。
池奚氣得“啪”一下打開他的手臂,整個人飛快地爬坐起來,抿緊唇:“你你你……怎麽還親我舌頭?”
話音剛說完,池奚就頓住了。
溫既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沒有變小。”
池奚呆了呆:“失效了?”
他馬上更生氣地罵溫既琛:“都特麽怪你自己吧,自作主張加什麽流程?你老老實實吧嗒貼一下不就好了?”
溫既琛沒說話,低頭就跟他嘴巴貼了一下,就一下。
……還是沒有了變化。
池奚納悶:“怎麽回事?你剛才還有那種世界停止的感覺嗎?”
溫既琛:“沒有。”
池奚:“我知道了,因為你不純愛了,你剛才肯定滿腦子下流念頭……”
溫既琛:“……”
池奚和他大眼瞪小眼:“那現在怎麽辦?”
溫既琛:“怎麽辦?先穿衣服。”
他從背包裏取出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上。
池奚要是過去,那一定會揪着溫既琛看看他的鳥,再大肆惡意品評一番。現在……他不敢看,并将腦袋狠狠扭了過去。
“你現在這樣肯定不能跟着我回家了。”池奚想了想,“溫總拜拜。”
他的清白免遭一劫,失效得也算恰到好處。
溫既琛神情冷靜,給盧莫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盧莫還沒來,房間裏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池奚覺得氣氛有點沉重,忍不住抱怨:“溫總不高興了?我們就做純純的打倒鄭子航同盟不好?”
溫既琛心說還有點進步,小少爺還知道關心他生沒生氣。
雖然多半原因是不想得罪他這個工具人。
“溫總?溫總你說說話。”池奚想上去搖他,“你今天突然獸-性大發,是受了蒙骥的刺激嗎?”
溫既琛嘴角抽搐一下,對他嘴裏“獸-性大發”這個形容詞有點無語。
“你知道什麽叫獸-性大發嗎?”溫既琛反問他。
池奚:“哦,用錯詞了,我不想知道!你不用向我演示!”
“因為賀帆。”溫既琛說。
池奚大為驚訝:“溫總對他搶爸爸的事這麽耿耿于懷?”
溫既琛走回到池奚面前。
他現在穿的衣服,都是池奚給買的。一水兒的休閑裝。但現在溫總身上的壓迫感可一點也不令人放松休閑。
溫既琛:“只是突然發現,連賀帆這種一開始憎惡你的小屁孩兒,最後都會對你有所改觀。”
池奚這條魚,滑不溜秋,不好抓。抓到手都容易跑。
池奚還是沒忍住回了句嘴:“我只是人見人愛了一點,我有什麽錯?”
溫既琛額角的青筋蹦了下,他扶住池奚的腦袋,低頭說:“是啊,你人見人愛,所以我想艹你,我又有什麽錯?”
雙方都有無懈可擊的邏輯。
池奚表示先敗下陣來,他閉嘴了。
終于,盧莫來了。
他敲門的時候,溫既琛還伸手給池奚拽了拽病號服,把他腰給遮好了才過去開門。
池奚暗自嘀咕有什麽好遮的,自己沒有腰嗎?看來看去,這玩意兒有什麽特別的?
他想了下,自己要真脫光了站在溫既琛面前,溫總沒準兒立馬就萎了。
估計也就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才有種隐隐模糊了性別的誘-惑力。
“池哥。”盧莫打了招呼,“我這邊先送溫總走。”
池奚點頭:“哎。”
盧莫還往池奚床頭放了個果籃:“前頭這兒人多,沒趕上送,你好好休養。”
這人一點也不好奇,溫既琛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多餘的話一個字也不說,放完果籃就和溫既琛一起走了。
池奚在醫院換了藥,精神恹恹,也不知道幹點什麽好,就幹脆閉眼睡覺。
但是覺也沒能睡好。
他做了一晚上夢,夢見抱着枕頭去敲溫既琛的門,羞答答地說,你幫我殺了鄭子航,我和你睡覺。
溫既琛說好。
可能因為池奚也沒見過男同是怎麽睡覺的,所以後面睡的細節在夢裏相當模糊。
就好像只是兩個人抱在一塊兒,抱來抱去,抱完之後,溫既琛突然說:“你睡起來也沒什麽意思,就這樣吧。”
池奚在夢裏憤怒地罵他提了褲子不認賬。
溫既琛笑得一臉大反派的樣子,說:“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我就是個壞蛋啊。”
池奚氣死了,問他我哪裏睡起來不舒服了?我的屁股不夠圓嗎?
也就到這裏,池奚生生給氣醒了。
這不會是預知夢吧?
池奚想着想着,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摸起來挺舒服的。
啊不是。池奚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子裏甩出去。
“醒了?”池琳坐在對面突然對他笑了笑。
池奚吓了一跳:“姐,你怎麽來了?”
池琳:“來接你,醫生說你坐飛機沒問題了,咱們回家。”
池奚喉頭發緊:“我,我剛才沒說什麽奇怪的夢話吧?”
“沒有。”
池奚狠狠松了口氣。他要是社死了,他真的會恨溫既琛一輩子。
他翻身下床,才感覺到屁股有點濕。
我靠!
這也算春-夢嗎?難道不是噩夢嗎?
池奚吓死了,趕緊沖進了廁所。
等他耷拉着眉眼從廁所出來,池琳的秘書正在幫忙收拾東西。
他探頭一看,門外還有四個保镖。
池奚沒睡好,加上傷口疼,實在沒什麽精神,他本能地想抓個保镖來當拐杖,正要軟綿綿地倚靠上去的時候……
腦子裏突然閃過了溫既琛的聲音:“到處摟摟抱抱,現在知道怕了?”
就跟法海佛音似的,一下把他的動作鎮住了。
池奚狠狠咬牙,好吧,自己走!自力更生!
但沈秘書熟知這位小少爺的秉性,收拾完東西交給保镖之後,他立馬問:“要不我背您吧?”
池奚:“不不不。”
池琳突然問:“那個孩子呢?”
池奚嘆氣:“回家去啦。”
池琳松了口氣:“不是你的?雖然早就猜到你幹不出這樣的渾事……”
池奚:“哎,別人借我玩兒呢。”
池琳皺了下眉:“不過那孩子……他爸爸,是溫既琛嗎?”
池奚心虛,亂編說:“我不知道,我只認識他媽媽。”說完趕緊喊:“啊,傷口疼。”
池琳沒好氣地說:“這次可見鏡頭前也不安全,錄制的事兒就別想了,回老宅,先待上十天半個月別出門。我會盡快抓到背後的人。”
“別!”池奚可不想她再和鄭子航對上。
“為什麽?你得罪了誰?不方便說?”
“是那個人太厲害了,不過沒關系,我馬上就有幫手幫我了。”池奚說完,心底也有點沒底,溫總這回去之後,還跟他站統一戰線上嗎?
應該能吧。
溫既琛肯定容忍不了鄭子航這種人上蹿下跳,對他造成威脅。
所以我不出賣我的屁股,應該也沒什麽事?
池奚說完先鑽進了車,兜裏啪掉出來一張卡。
池琳撿起來,驚訝:“這不是我給你的,你自己……你自己的資産辦不了這張卡。”
啊對,溫總的卡還在他這兒!還沒還!可惜不能挾卡以令溫總。
池琳懷疑:“哪兒來的?”
池奚:。
等等他想想怎麽編。
池琳搖頭:“你最近真是鬼鬼祟祟……你背着我傍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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